何之洲看到死死抓住扶手瑟瑟發抖的露淩,他心痛的說道。隻是檢票也隻有十五分鐘,錯過了就進不了閘機,何之洲焦急的看著排了長長的隊伍,心裡也不安起來,想著怎樣才能順利的上車。
“不要著急,船到橋頭自然直,會有辦法的!”琴琴安慰何之洲道
候車的隊伍隻有閘機旁的十幾米了,這時何之洲說道
“我們該走了,淩淩,我們回家!”
何之洲突然對自己的話讓露淩一驚,她稍微平靜了一些的情緒又煩躁起來。
“你滾,我不要跟你回家!”露淩叫喊道
“姐,有我呢!跟我回家,我們回自己的家!”
這時蕭乾說道,他趁露淩的手離開椅子扶手背起露淩就往檢票口跑去。
“你要乾什麼?你們要乾什麼?救命啊!”
露淩被蕭乾的舉動激怒了,她叫喊著捶打蕭乾,還拚命的扯著蕭乾的頭發和耳朵。蕭乾被她折騰得叫苦不迭,但他還是死死的背著露淩不讓她下來。露淩見捶打和撕扯蕭乾都沒有讓他放下自己,於是提高了聲量大聲呼喊著救命。
露淩一聲聲救命的叫喊敲碎了幾個人的心,大家禁不住都流出淚來。
“姐,不要喊了,我求求你不要喊了!我們回家!”
此刻蕭乾也處於崩潰的邊緣,他哭著對露淩說
“你還知道我是你姐?那為什麼你也這樣對我?你什麼時候成何之洲他們一夥的了?我沒想到你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枉費了我以前對你好了……”
露淩的哭喊引來了在候車廳維持秩序的警察,他們到了檢票口時警察也循聲到了。看到旁邊的警察,露淩好像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她拚命的呼喊著
“警察同誌救命!他們要綁架我!”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警察聽到露淩的呼救,就問他們道。一個女警察想要把露淩從蕭乾的背上解救下來,她接進露淩時露淩死死的拉住了她。
“不能讓她下來,她下來了會到處亂跑的,我是她弟弟!”蕭乾忙哭著說道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是她丈夫,她精神出了些問題,我們要把她帶回家。”
何之洲忙把準備好的身份證和他跟露淩的結婚證遞到警察手裡說道。
“你愛人生病了可以在這裡治啊,為什麼一定要回去治?她的情緒這樣激動也不能上車,萬一在車上傷人了,是要你負法律責任的你知不知道?”警察看了何之洲遞過去的證件說道
“我知道,昨天我們就送她去醫院了的,但是她感冒發燒,醫生說要等她感冒好了才能收治。你也看到了她這麼嚴重了,我們不敢再耽擱,拖下去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所以我們才把她帶回家儘早接受治療!”何之洲說
警察看了看疲憊的何之洲和仍舊叫喊著救命的露淩,他的心軟了,
“這樣啊,你問問他們能不能上車,火車上的事我們做不了主!”
警察說道,他又對圍觀的人群斥責道
“散了吧!你們看到的笑話是人家的心酸!有什麼好看的?”
警察叫來檢票口的工作人員,跟他們說了何之洲的情況,檢票口工作人員為難的說道
“這種情況我們沒有遇到過,但是火車上是一個人群高度密集的場所,她的情緒這樣激動,萬一在車上引起騷亂沒有誰負得了這個責任!”
何之洲看了一下時間,隻有幾分鐘就要開車了,他著急起來說道
“你看我們有三個人,會看好她的。她在車上所引發一切後果由我來負責!即便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該坐牢我去坐牢!”
“這不是一句負責就可以了的事,我們要為車上的乘客負責也要為你們負責。在車上她傷了彆人或者彆人傷了她都不好,我理解你們但是你們也要理解我,還是想想其他方法吧!”檢票口工作人員雖然同情他們還是為難的說道
“我想了很多辦法都不行,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們才坐火車的。她是我老婆,現在她成了這個樣子,我們不忍心再看到她遭罪了。我們早回去一天她就可以早一天接受治療,就會少一天的痛苦,現在不僅僅是她痛苦,我們全家都一樣的痛苦。請你理解我,求求你了……”
何之洲痛不欲生的哭訴著,說完他竟然像狗一樣雙膝跪地的趴在工作人員的腳邊。一旁的警察和琴琴忙把他拉起來,這時看到兒子沒有尊嚴的跪著求人,何媽媽也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隻有露淩在蕭乾的背上咯咯咯的笑著,她邊笑邊說道
“真好笑,你們在做什麼?是我死了嗎?我還沒有死啊!”
“你這是做什麼?不要這樣,這位是你的母親吧!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有尊嚴的活著!”
警察沙啞著聲音說道,他幾乎要把何之洲從地上拖起來。
“尊嚴?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尊嚴可言?現在我要的就是你們讓我們上車回家,然後把我老婆的病治好!”何之洲像潑婦一樣的說道。
“有什麼話站起來說,要不就不要說了!一個大男人跪在地上像什麼話!”
檢票口工作人員看到跪在地上的何之洲,他有些老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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