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乖吃飯我就給你,總之是你想要的!”張婷故作神秘的說道
錢露露眨了眨黑眼圈包圍著的大眼睛,她疑惑的看著張婷。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錢露露問
“知道!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張婷說著拉了一把錢露露,錢露露順勢站起來有些不情願的跟著她離開了職場。走進一家餐廳,裡麵食客吆五喝六的聲音讓錢露露煩躁起來,她眉頭一皺就站在了原處。
“先找個位置坐下,我去點餐!”張婷說了句就要往點餐台走。
“姐,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裡太吵了。”錢露露拉住她說道。
張婷先是一愣,隨即想到吃了東西還有話要說,這裡的環境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隨了她的意,笑了笑說道
“那你請我哦!姐姐能請你的就隻有這種地方了。”
在那天跟何之洲吃飯的西餐廳裡姐妹倆隔桌而坐,服務員把她們點的餐端上來後說了聲“請慢用”就禮貌的離開了。
這天有些冷,一路的毛風細雨讓身穿t恤的錢露露有些手僵,咖啡上來後她忍不住捧著暖起了手接著才抿了一小口。同樣的咖啡今天喝起來似乎更苦,錢露露眉頭一皺眼皮也垂了些,這時她看到桌子上的糖,於是放下杯子往咖啡裡加了幾塊糖。加了糖的咖啡沒有那麼苦了,但喝起來口感少了很多,不過糖的甜味還是要比苦味容易接受些,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於是何之洲離開後她也成了曾經的何之洲。再一看身處的西餐廳,她坐的是那天何之洲的位置,所以她的心境也便是那天何之洲的心境了,於是一串眼淚又湧出了眼眶……
坐在對麵的張婷默默看著錢露露,她的一舉一動儼然就是那天的何之洲。她知道錢露露的心裡已經全是何之洲了,何之洲的突然離開無疑是掏空了錢露露的心,所以現在屬於錢露露的隻是一副軀殼而已。
淚水流出眼眶或許也滴進麵前的咖啡裡了,張婷這份咖啡的苦勝過了以往。錢露露現在的剜心之痛她是始作俑者,看在眼裡她也痛在心裡。可就像腫瘤一樣,隻有將病灶切除了才會恢複健康,而何之洲就是錢露露的病灶,現在何之洲離開了她會痛苦一段時間,但張婷相信,一段時間過後錢露露會好起來的。
這一餐吃了好久錢露露才吃完自己的食物,取出紙巾抹了嘴上的食物殘渣張婷給她遞了一支唇膏說道
“這支唇膏應該很合適你,前幾天逛街看到就給你買了,試試看我的眼光怎麼樣?”
錢露露猶豫著要不要接,張婷展顏一笑又說道:
“妹妹,男人都是會變的,隻有姐姐對你不會變,他可以放棄你姐姐不會!”
錢露露這才接過了唇膏,擰開一看真的是自己喜歡的色號,淡淡的紅不似張婷用的那般豔麗,看來的確是為自己選的。抹了唇膏錢露露的靚麗回來了,說真的她隻抹唇膏就讓人很驚豔了。美中不足的隻是這些天煎熬給她留下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很憔悴的樣子反而讓嘴上的那一抹紅顯得違和……
“你的化妝包呢?再畫一個美美的妝我妹妹就是以前的樣子了,回到最初的樣子和不好的過去再見吧!”張婷說
“我都素麵朝天好些天了,哪有什麼化妝包!”錢露露淡淡一笑說道
“你呀……”
張婷心痛的說了聲,看到錢露露麵露不悅她收住了後麵要說的話,拿出自己的化妝包坐到錢露露旁邊給她畫起了妝。她用濃厚的粉底遮掩住了錢露露的黑眼圈,不得不說這樣一番打扮下來錢露露煥然一新了,人看起來也精神了不少。
不過這副妝容在錢露露看來像是戴著的一副麵具,鏡子裡的那個人怎麼看都不像自己。錢露露淡然一笑,她知道在外人麵前何之洲示人的一麵也是戴著麵具的,何曾想自己如今也需要一副麵具示人……
“不錯,我妹妹已經是煥然一新了,這個東西我想一定能幫你忘掉過去的!”
張婷很滿意自己給錢露露畫的妝,她一邊說一邊把何之洲讓她代交的資料袋拿了出來。錢露露打開一看裡麵全是何之洲整理好的客戶資料,他還把一些有意向的客戶單獨歸類了出來。
隨便看了一下資料錢露露又神情恍惚起來,自己的感覺沒錯,何之洲早就準備離開了,之所以等到現在或許是為了湊齊那一萬塊錢吧!她拿著資料的手抖了起來,她又哭了,手是因為聳動的雙肩而抖。
這時候一張信箋因為手的抖動從資料裡掉了下來,是何之洲的筆跡,上麵工整的抄寫著倉央嘉措的《十戒詩》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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