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過去了幾天,這些天何之洲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那天分開後他的手機就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發的信息也沒有回過,仿佛一下子人間蒸發了一樣。錢露露找到戴旭準備向他打聽何之洲的消息,戴旭卻先向她打聽起了何之洲的下落。
對於戴旭,沒有何之洲他少了一個優秀的組員和一份業績的保障;可對於錢露露,沒有了何之洲她少的是心裡的依靠、是生活的樂趣和眼睛裡靈動的光,於是她的眼神也空洞起來了。
才開始的幾天,錢露露以為自己會慢慢接受沒有何之洲的現實,她把自己混在人群裡,用人們喧鬨的聲音掩飾著心裡的孤寂和沒有何之洲的落寞。可心裡苦澀的她在熱鬨的人群裡也是格格不入的異類,她附和彆人的每一句話都是刻板機械的,連笑都是牽強的……
混在熱鬨的人群裡是錢露露對自己的保護和偽裝,可她卻經常神遊,大家說的話她很少聽進耳朵裡。因為在人群裡的隻是她的軀殼,她的意誌早已經遊離到了何之洲的工位和何之洲在一起的每個地方。
何之洲的離開在最開始隻有錢露露和戴旭關心,當然張婷也是關心的,她關心的是何之洲走後錢露露的一舉一動,她是表姐有保護錢露露走出何之洲生活的責任和義務。其他人對於職場少了幾個人漠不關心,尤其是存在感很低的何之洲,他隻存在於早會業績的彙報和錢露露的心裡。
日子又過去了幾天,職場裡慢慢有人議論起了何之洲的離開,他們議論何之洲的由頭是錢露露。因為人們慢慢發現那個陽光活潑、眼睛靈動的女孩仿佛一下子沉默了,再仔細一想,從國慶假期回來就沒有聽到她以前嘰嘰喳喳的聲音了。於是人們才注意到她身邊少了一個人,那是早會業績彙報上經常出現的名字,那個叫何之洲的名字從國慶以後就沒有出現過了。
張婷以為最初幾天過後錢露露會接受何之洲離開的現實,可時間過去半個月了,在人群裡的錢露露經常會看著何之洲以前的工位發呆。這時候張婷發現錢露露的眼神是黯淡無光的,整個人就像服裝店裡的塑膠模特一樣,雖然漂亮卻是僵硬的,隻有時不時從她眼裡流出的眼淚證明她是活生生的人。可這眼淚流在錢露露因為思念而光澤漸暗的臉上似乎也是混濁的……
這天中午,張婷忙著打印計劃書下去吃飯就晚了些,走出辦公室她一眼就看到呆坐了一個早上的錢露露還坐在原來的位置。錢露露麵向窗戶呆呆的坐著,張婷看到的是她的背影,本來就嬌小的她現在看起來似乎更瘦了一些,因為從窗戶吹進來的風拍打著她的t恤使她的t恤看起來寬大了許多。
“妹妹,這些天怎麼魂不守舍的了?都現在了還不下去吃飯?”張婷心痛的坐在她身邊說道。
“姐,你去吃吧我不餓!”錢露露淡淡一笑說道。
“你這樣像是失戀了啊?是哪個沒良心的東西讓我妹妹這樣魂不守舍的?”張婷裝著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話畢錢露露的眼淚就滾落了出來,她聳動著雙肩掩麵而泣。看到錢露露痛苦的樣子張婷質疑起了讓何之洲離開是不是對的,有那麼一瞬間她後悔了。可相對於錢露露和何之洲沒有結果的孽緣,她始終堅信讓何之洲離開是正確的。至於錢露露現在的痛苦,她相信時間是可以治愈的,因為她覺得這次痛是錢露露蝶變新生的必經之路。
“哭吧妹妹,哭出來就好了!更何況我們是女人,哭是我們的權利!”
張婷沒有安慰錢露露,她隻是攬過錢露露給了她一個肩膀,讓她哭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溫暖和柔軟。終於,錢露露的哭聲小了,這時候張婷才拍著她的後背說道。
“好妹妹,哭出來就好了,那些不開心的事和不該留在記憶裡的人就讓眼淚把他們衝到陰溝裡去吧!我妹妹重新振作起來一定是一個勇敢且知性的女人,負了你是他的損失,讓他見鬼去吧!”
“不是這樣的,姐,不是這樣的!”錢露露抽泣著說道
“他離開不是因為負心,是對我愛的另一種表現,所以他會一直留在我的心裡。”
“這是什麼邏輯?我比你大不了幾歲怎麼就理解不了呢?他是誰?能不能說來聽聽?”張婷仍舊裝作不知情的說道。
“姐,你去吃飯吧!我不餓讓我靜一會”錢露露沒有回答張婷的問題,她從張婷的肩頭抬起頭說道。
“不吃飯怎麼行?按你的邏輯他離開是為了你好,那就更不應該辜負他的好意了!”張婷堅持道。
錢露露抬起頭張婷發現她真的瘦了,嬰兒肥的臉不僅尖削了眼窩也陷了下去,以前充滿膠原蛋白的粉嫩的臉上是一片灰白。就連她t恤的凹凸感都是靠內衣撐起的,那原本傲人的雙峰隻留下清晰可見的內衣輪廓……
張婷的眼淚流了下來,看了看旁邊沒人她惡作劇的摸了一把錢露露的胸,像她看到的一樣,手裡有的隻有內衣的觸感。錢露露被她的惡作劇弄得臉上有了些紅暈,張婷的眼淚更是如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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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都長縮水了。如果有一天他重新出現還不心痛死啊!”
不知道是羞澀還是因為張婷的這個“玩笑”,錢露露抽動著嘴角笑了笑。
“對嘛,我妹妹笑起來真漂亮!走,我們吃飯去,再不吃飯就成飛機場了!”
見到臉上有了笑容的錢露露張婷長舒了一口氣,錢露露終於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但她還是坐在那裡沒有起身的意思
“妹妹,吃了飯我給你一樣東西!”張婷見她沒有起身收斂了笑說道
“什麼東西?”錢露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