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洲接電話回來楊光已經給他倒好了茶,錢露露也把他送來的西點擺上了。見接完電話的何之洲心情不佳,錢露露放下手裡吃了一口的雪媚娘便問道
“怎麼打一個電話回來就心事重重的了?”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不說也罷!”何之洲敷衍著說道,露淩說的事讓他確實難以啟齒。
“人一輩子除了生老病死都是小事,說說看我們能不能幫到你?”楊光品了品杯子裡的茶也說道
“這個你們還真幫不了,我接丈母娘過來住了,她多年養成的不好生活習慣成了她和淩淩衝突的原因,剛才我打電話過去正是她們衝突的時候。”何之洲淺淺一笑說道。
“阿姨的一輩子也是心酸的曆程,你把她接過來給她一個體麵的晚年也對得起她的一生了。至於她不好的生活習慣就在以後的日子裡慢慢磨合吧。”錢露露看了一眼何之洲說道
“晚年生活?這個說法用在我丈母娘身上早些了吧?我丈母娘還不到五十歲呢!”
錢露露說到的“晚年生活”讓何之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隻是他的笑轉瞬間便僵在臉上了。不到五十歲的嶽母臉上早已布滿了如溝壑般的皺紋,她走過的四十多年雖然並不辛勞,可時間卻也不曾忘記在她臉上印下痕跡。相反這些痕跡還深且清晰,以至於讓錢露露認為她也步入了老年。
“我並不介意她的生活習慣,如果介意也不會和淩淩走到今天,男人都過得粗糙嘛。倒是淩淩,丈母娘不好的生活習慣往往會喚起她骨子裡的自卑,而這個時候我能做的就是怎樣去平衡她們……”稍許的失神過後何之洲又說道。
“嫂子好幸福,作為女人能找到一個包容自己破敗家庭的男人,老天對她也是眷顧的了!”錢露露感慨起來說道,她眼裡的光有些複雜了,羨慕中似乎也有了一絲妒意。
“你啊,就彆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有人對你掏心掏肺你就知足了吧,你要知道某些時候的感慨會很傷人的!”
麵對錢露露的感慨何之洲善意的看向了楊光,他們現在的關係是他樂於見到的,他更希望看到他們修成正果的一天。在何之洲善意的笑容和話語中,楊光又往他的杯子裡添了些茶,端起杯子輕抿一口說道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很容易就會感慨,作為男人,我們要做的就是陪她們感慨或者給她們的感慨潤潤色。因為隻有這樣世界才會更美好,如果沒有女人的感性世界就會少了很多色彩甚至隻剩下黑白色!”
““男人”這一門學科你算是研究透了,我不是恭維你,因為你悟出了比你多活幾百天的我都沒有悟出的道理。”何之洲也抿了一口茶說道
“你不是恭維隻是給他戴高帽子,而且還一個比一個高!”何之洲的恭維讓楊光有些臉紅,於是坐在一旁的錢露露便嗆聲道。
“是嗎?我好像還真有賣帽子的嫌疑,下次我希望賣的是中式婚禮上新郎官的狀元帽!”麵對錢露露的話,何之洲嗬嗬一笑大方承認了賣帽子的行為,順便也打趣著錢露露。
“那樣最好,你是時候準備了,我們正朝著你希望的方向奔跑!”錢露露說著故意挨了挨楊光,於是楊光的幸福從眼裡蔓延到了他身體的每個細胞,這樣的他們更像親密的戀人了。
“幸好我早就做好了準備,要不說不定還趕不上你的“奔跑”呢!”何之洲笑了笑由衷的說道。
坐下來隻顧著聊天和打趣楊光跟錢露露的何之洲竟忘了還有訂票的事。一壺茶品完也是一個小時以後了,該聊的都聊了他才想起這事,便悻悻的對兩人說道
“既然你們這裡能訂票就幫我訂一張去義烏的火車票吧,看看有沒有明天晚上的。”
“你一個人?嫂子不去嗎?”錢露露問道
“她本來是要去的,不過今天她媽媽不堪的表現讓她不好把她媽媽交給我媽照顧,所以她就隻能自己在家照顧了。”何之洲說著不免又歎了一口氣。
“你一個人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故地重遊或許能有一定的收獲呢!”見何之洲歎氣楊光寬慰著說道。
“應該會有的,這次過去是參加我朋友女兒的百日宴。另外還要和一個我們共同的朋友談在成都合作開店的事,初步的設想我們都談了過去要談的就是細節。”何之洲衝楊光笑了笑說道。
“為什麼要在成都合作開店?貴陽也不錯啊,以後的一段時間貴陽都要在旅遊上發力,前景比成都差不了多少的。你的朋友和你們共同的朋友靠得住嗎?彆忘了那年被騙到廣西隆林的教訓!”
聽到何之洲說去義烏要談合作開店的事錢露露警覺起來,那年何之洲差點落入傳銷的經曆讓她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