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露淩又乾嘔了,她不會是懷孕了吧?何之洲心裡竄出了一個疑問,於是他的心便不安起來。上次纏綿離現在剛好一個月出頭,如果是也應該有反應了,可一直以來他們的防護都做到位了的……
“淩淩,你怎麼一直乾嘔?”何之洲問道,他的眼裡有著難以掩飾的不安。
“看到和想到這些我就覺得惡心,自然就會乾嘔了。”露淩頭也不抬的回道。
“今天才惡心乾嘔的嗎?有沒有覺得很困或者胃口很好?何之洲又問道
“我胃口一直都好、閒下來就瞌睡你不知道嗎?要不怎麼會這樣胖?”露淩覺得何之洲的話有些奇怪,這才抬起頭來說道。
心裡的不安讓何之洲分神了,他眼神空洞、四肢機械的擦著牆的一麵。聽到和看到何之洲的這些種種露淩才醒悟過來,最初她是欣喜的,可想到每一次都有小生命無法逾越的阻隔她就深信沒有這種可能,於是白了一眼何之洲道
“你想的都是些什麼?女人惡心乾嘔就是懷孕了?你想想我們哪一次沒有做好防護?”
“要不我去買根驗孕棒試試?萬一遇到有瑕絲的小雨衣了呢?”
何之洲堅持道,他此刻的堅持在露淩看來是對小生命的期許。有感於何之洲的“改變”,露淩一掃因為母親的不堪帶來的負麵情緒。
“有沒有問題你自己不知道啊?萬一有了更好,瞎花那些冤枉錢乾嘛?”露淩嘴上雖然責怪何之洲花的是冤枉錢,卻早早的把腿挪往了一邊,給準備出去買驗孕棒的何之洲讓了路。
買來驗孕棒便是忐忑的等待,雖然隻是幾分鐘對何之洲卻也是煎熬的,當看到上麵隻顯示一條紫紅色的杠杠何之洲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然而對於露淩,雖然知道隻是何之洲不著邊際的擔心,可看到這個結果她還是有些失落了。
“我說你是瞎擔心你就是不信,這種驗孕棒也要幾十塊錢吧?這幾十塊錢用來買肉都夠吃好久了!”露淩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說完她心裡的失落才平衡一些。
“這錢是白花了,要不我補償一下?我們帶媽去世紀城吃飯順便逛逛吧!”卸下包袱的何之洲心情大好,便提議道。
“你饞了想出去吃就直接說,不要拿補償我做幌子!”露淩說著白了一眼何之洲,可她上揚的嘴角和蘇展的眉眼卻出賣了她的口不應心。
“帶媽出去吃飯合適嗎?人多的地方她會不會緊張?”把洗了一遍的衣物擰乾放在盆子裡,露淩直了直腰問道。
“有什麼不合適?緊張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我們接媽過來就是要讓她的人生豐富一些。等我回來我還準備帶媽去黔靈公園看猴子呢,我們找一個偏一點的地方落坐不就行了。”
何之洲說著就端起露淩放衣物的盆子,把衣物放進陽台上的洗衣機他坐到了蕭媽媽的旁邊。
“媽,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您想吃什麼?”剛拿過濕衣物的手有些冷,何之洲便搓著手問蕭媽媽道。
“在外麵吃太,太,太浪費了,家裡吃就,就,就可以了。”
一生都在貧困中過活的蕭媽媽有些激動的說道,她眼裡全是貧困生活給到的卑微,在外麵吃飯在她看來無疑是一種奢侈。
“媽,在外麵吃飯比家裡貴不了多少的。以前沒有這個條件,現在有了就要適當的享受一下。我明天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還要帶您去黔靈公園看猴子。”何之洲笑了笑說道。
“聽說黔靈公,公,公園的猴,猴,猴子很多,是,是,是真的嗎?”聽到女婿要帶自己去黔靈公園,蕭媽媽眼裡泛著光的問道。
“是真的,猴子就是黔靈公園的招牌,外地人來貴陽都要去看看的。”何之洲說道。
“媽,有這樣的女婿你值得了,你兩個兒子沒有做到和想到的何之洲都做到和想到了。”這時露淩換好衣服出來了,有感於何之洲對母親的包容和責任她感慨著說道。
“是你命好才,才,才找到小,小,小何這樣好的男,男,男人。我是沾,沾,沾了你的光!”蕭媽媽神經質的扭了扭身體說道
“阿乾和阿林還年輕條件也不好,等他們再長幾歲條件好了就會想到這些的。尤其是阿乾,已經是做爸爸的人了,為了一家人的生計他連自己都需要小田照顧。”何之洲說道,他的話語裡流露著對蕭乾這個小舅子彆樣的情感。
“我這兩個兄弟啊,一個像牛一樣為這個家操勞、一個遊手好閒整天無所事事。阿林要什麼時候才能擔起他的責任啊!”何之洲的話讓露淩心痛蕭乾了,她歎著氣說道。
陪露淩和嶽母吃完飯三個人就在花花綠綠的商業街逛了起來。走在從未走過的喧囂裡,蕭媽媽就像從洞裡出來的鼴鼠一樣慌張,旁邊的事物和擦身而過的紅男綠女對她神經質的行為的回頭,時常會讓她更自卑和焦躁,於是她喘息的聲音又越發粗重了。
“我們回家吧,又沒有什麼要買的。”從餐廳出來,蕭媽媽一路的表現讓露淩一直緊鎖著眉頭,喜歡逛街的她第一次主動提出了結束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