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流得更凶，卻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南臨霄停住了。
他看到了她煞白的臉，感受到了極致的緊繃和抗拒，也看到了她唇上被咬出的深深齒痕和血珠。
那抹鮮紅刺痛了他的眼。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
事已至此，他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下。
他俯身，溫柔地吻去她唇上的血珠。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乖，再忍忍……阿靈，你是我的了……永遠都是……”
慕靈睜著眼，失神地望著頭頂華麗的床幔，明珠的光暈在她空洞的瞳孔裡散開，變得模糊不清。
她不再流淚，也不再有任何反應，像一具精致卻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南臨霄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瘋狂快意中，他一遍遍吻著她，在她耳邊訴說著偏執的愛語和占有。
“說你是我的人，阿靈……”
“叫我的名字……”
“看著我……”
得不到任何回應，她甚至不再看他。
這讓他心頭的暴戾和空虛再次升騰。
他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將她揉碎在自己懷裡，逼她給出反應。
可慕靈隻是偏過頭，閉上了眼睛，連最後一點視線都吝於給他。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單方麵的掠奪終於接近尾聲。
南臨霄發出一聲低啞的悶哼。
醉意也散了不少。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慕靈。
她依舊維持著那個偏頭閉眼的姿勢，臉上淚痕已乾，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得可怕。
前所未有的恐慌爬滿了南臨霄的心臟。
他伸手想將她摟進懷裡，想替她擦去痕跡，想說些什麼。
可指尖還未觸碰到她，慕靈的身體就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向床內縮去，扯過破碎的錦被死死裹住自己，背對著他，蜷縮著。
那動作裡的排斥，狠狠刺穿了南臨霄。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潮紅和滿足一點點褪去，逐漸變得蒼白。
“阿靈……”他聲音乾澀，有些慌亂。
慕靈沒有任何回應。
南臨霄坐在床沿，看著那團微微顫抖的、拒他於千裡之外的背影，殿內明珠的光輝都冷了下去。
空氣中彌漫靡靡氣息，混合著清酒的冷香，卻更像是無聲的嘲諷。
他贏了戰爭，要了她的人，如今更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占有了她。
可他覺得，他好像把什麼東西徹底打碎了，再也拚不回來了。
巨大的空虛和悔恨緩緩湧上，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看著她蜷縮的背影，心臟像是被狠狠擰緊，猶豫片刻，俯身上床，從背後輕輕抱住了她。
慕靈猛地一顫，卻沒有力氣掙脫。
他感受到她的抗拒，喉嚨發緊，聲音有些哽咽：“阿靈……如果我收手，你……可以原諒我嗎？”
慕靈沒有回答，也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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