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_重回宿敵年少時_线上阅读小说网 

18 第 18 章(2 / 2)

她的唇上還沾了些血,隻不過是他的。

聞驚遙愣著,目光怔怔瞧著她的紅唇,今日她上了口脂,也是蓮衣閣送來的,價值千金,甚至可以吞吃,是蓮花味的。

“聞驚遙,你——”

話沒說完,一股雪竹香撲鼻而來,少年低下頭,銜住她的下唇,輕輕舔去了她唇上的血珠。

“抱歉,弄臟了,我幫你弄乾淨。”

慕夕闕能感知到他輕且若即若離的啄吻,就像她中午親他那般,聞驚遙還真是聰明,這麼快就能出師了,隻不過她怎麼教的,他就怎麼親,隻會輕輕啄吻。

他的唇上也染上了些口脂,這會兒專注又認真地啄她,怕不是上輩子是隻鳥。

慕夕闕壓住他的肩膀,這次用了些靈力,他並不設防,猛地被她翻身壓下。

“想親是吧,那就親個夠,今日這聞家家規,犯個一乾二淨。”

她坐在他身上,對上少年怔愣的眸子,忽然俯身覆上他的唇。

他的唇齒間有非常淡的香,聞驚遙並不知曉這事還有這一出,愣神間覺察出有柔軟的東西強橫地撬開他的唇齒。

他的清規戒律,儘數被擊碎。

做什麼高高在上的聞家少主,慕夕闕偏要將他扯下來,當個飽嘗七情六欲的俗人。

她也並沒什麼實戰經驗,為數不多的理論知識也是跟師盈虛看話本的時候瞧來的,這個吻起初磕絆且凶,她沒耐心,但聞驚遙是個極有耐性的人,他在這個略像啃咬的吻中品出了規律。

他坐起身,抬手覆在她的腦後,起初小心的回應逐漸大張大合,濃密纖長的睫毛撲閃。

聞驚遙這輩子也沒做過這麼瘋狂的事,在聞家主宅,和尚未真正結親的女子親得這般如膠似漆,罔顧清規,不敬祖訓。

他用殘破滲血的唇去親她,蹭掉她唇上的口脂,那似乎是蜜蠟做的,甜甜的,當真如蓮衣閣的人說的那般,是可以入嘴的。

他的血流出,他不知她會不會覺得臟,可他還是想親她。

慕夕闕的手按在他的肩頭,被親得急了後無意識收緊,他的肩頭的傷似乎也裂了,但他不在乎。

好一會兒,慕夕闕親惱火了,彆過頭雜亂無章地說:“夠了,彆蹬鼻子上臉。”

這就是慕夕闕和他說話的態度,她一直都是這樣,聞驚遙笑了笑,親昵地蹭她的脖頸,聲音略啞地說:“若父親知曉,應當會打我一百棍。”

慕夕闕嗤了聲:“你們聞家這門規還真是迂腐,既定了親,隻是親吻也要打?”

“要打的。”聞驚遙閉上眼,靠在她肩頭,“聞家不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他不能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也怪不得她不喜歡,誰喜歡這麼一個循規蹈矩之人?

慕夕闕看了眼外麵的天,時候不早了,她心下有些急,推了推聞驚遙:“你酒還沒醒,睡會兒吧。

聞驚遙抬起眸子,定定看著她:“你想我現在睡嗎?”

慕夕闕皺眉,總覺得他這話有些奇怪,但如今她有正事要做,必須將這個最大的隱患安撫,她拍拍他的肩膀:“我也累了,我並未生氣,你彆多想,睡吧。”

聞驚遙笑起來,這會兒異常聽話,抱著她躺下來,兩人麵對麵。

“夕闕,等我睡著再走,好嗎?”

“嗯,你睡吧。”慕夕闕扯出笑。

聞驚遙閉上眼,瘋了一通過後竟有些罕見的溫柔,低聲呢喃:“夕闕,我不會背叛你的,你再信任我一些。”

慕夕闕看著閉目的他,被吮咬的唇尚有些火辣辣的疼,明明是旖旎的氛圍,她卻麵無表情。

這世上沒有人能預知以後的事情,也無人能永遠不變。

他有他無法背棄的大道,她也有她必須要走的路。

確認他睡著了,慕夕闕起身下榻,打開門頭也不回往外走。

酉時末,賓客便陸續離席,到戌時初,聞家主宅便隻剩下慕聞兩家的人。

慕夕闕說去送聞驚遙,不過兩刻鐘便能趕回來,可一直到天黑都未見她人,朝蘊站在門前,望向遠處黑成一片的聞家主宅,不由皺了皺眉。

藺九塵來到她身後,拱手行禮:“師娘。”

朝蘊並未回頭,問道:“今日之事是鶴階故意為之,他們既然確認不渡刀會指向你,怕是對你下了穢毒,可穢毒一直在祭墟內,鶴階從哪裡得到?”

並且……那穢毒又為何會跑到阿煥身上去,是誰在暗中幫他們?

朝蘊想不明白,藺九塵垂眸,目光落在反光的青磚上,磚麵倒映出他冷峻的臉,眸中沒什麼情緒。

他能猜到是誰在幫他們,可她似乎不想朝蘊知曉,那他便當不知。

總之她做的一切事都有她自己的道理,他自是無條件信任。

朝蘊回身,低聲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鶴階怕是還未離開東潯,他們知道徐無咎在慕家手裡,便一定會有所動作,你去守著他,務必要確定他安全,等夜深些我去找小夕,看看她有什麼法子送我們離開。”

“是。”藺九塵應下,轉身離開。

路上沒見什麼人,藺九塵一路疾步匆匆,他的住處被安置在聞家正北向,是當時他向聞家弟子提的要求,那裡靠近後山,人也少些,離聞家家主長老、以及聞驚遙的住處都遠。

剛走到院門,藺九塵臉色猛地一變,急忙推開門

院裡他留下的結界已經破碎。

他快步至偏屋之內,那裡原先關著一個白發青年,如今隻留下滿地破碎的縛仙索,而人早已消失不見。

下一瞬,藺九塵冷著臉撥通玉牌。

“師娘,徐無咎跑了……不,應當是被人帶走了。”

東潯城外,密林叢生。

山間小道之中,一人雪衣雪發,他單手支著一根長棍,這根棍子似乎是唯一能撐住他身體之物。

他捂著嘴,不住咳血,原先遮住下半張臉的金色鏤雕麵具早已摔碎,那身白衣也破破爛爛滿是傷痕。

徐無咎抬眸望向山間小路的儘頭,數十個身著雲藍宗服的修士橫劍以對。

修士們散開,從中開出一條小路,曠懸手執拂塵,從隊伍末端走出。

“我該叫你什麼呢,是倦天涯的天階鍛器師徐無咎,還是陳家的三子陳咎,又或者是……千機宗大長老任風煦的義子?”

徐無咎並未回答,止不住咳血,眼底是藏不住的殺意。

曠懸冷嗤一聲:“陳家滅於十三年前,任風煦如今也死了,你想為他們複仇,還是說,想拿到十二辰試試是否真的能斂骨吹魂,使亡者複生?”

“又或者兩者都有?”曠懸說到這裡笑了笑,那笑卻極具嗤意,“你未免太過貪心。”

徐無咎似不願聽他這廢話,單手一揚,靈力加注於棍身上,強行衝破經脈要拚死再殺。

剛抬起長棍,側上方傳來聲笑盈盈的女子聲音。

“停,先彆打。”

這聲音出現得實在過於突然,在場這麼多人,竟無一人覺察出何時多了個人。

徐無咎和曠懸齊齊一怔,所有人仰頭看去,一株幾十丈高的古樹之上,那女子的一身黑衣幾乎融於繁茂枝葉中,她的麵容普通,甚至到了過目就忘的地步,唯獨那雙眼睛,明亮剔透,眼底既有少女的狡黠。

但更多的,是運籌帷幄的從容淡然。

曠懸眉頭一擰:“你是何人!”

徐無咎眉心緊蹙,警惕盯著那始終看他的少女。

慕夕闕坐在樹杈上,笑盈盈低頭看他,微揚下頜問他:“做個交易嗎?”

徐無咎擰眉:“什麼?”

慕夕闕道:“我說,做個交易啊,你告訴我一些事情,我也幫你做些事情。”

“你能幫我做什麼事情?”徐無咎反而鬆了眉頭,擦去唇角的血,一派淡然模樣。

“那可多了呢,比如——”慕夕闕晃了晃懸空的雙腿,懶洋洋看向曠懸和鶴階弟子,她彎彎眼眸。

“我幫你殺了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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