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叔歎了口氣:“原來有會說人話的啊,那怎麼剛才就隻有狗在叫呢?”
蘭成梗直了脖子:
“狗叔,原來您跟彼岸社有關聯,咱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見識了水深水淺,以後做事不會這麼孟浪了。”
“話說回來,這泥窪街確實是您說了算,我們認,可出了泥窪街,您也得做買賣不是?”
蘭成這幾句話不軟不硬,既點明了對方應該知道知進退,魚死網破對誰都不好,又給了對方台階。
其實這裡麵的人心裡都明白,一般來說災厄確實克覺醒者,但是並不包括夏至這種高序列。
【張衡】的“地震術”是強,可正麵遇上【牛魔王】,也根本占不到太多便宜。
今天輸的這麼脆,無非也就是夏至被算計了。
但你如果說就憑著幾隻不能見光的災厄,泥窪街真能和包爺抗衡,那就有點扯了……
二樓的狗叔琢磨了一下,轉頭看向重新躲回壯漢身後的那隻【張衡】,小聲道:
“那您看,就先這樣?”
瞄著人縫,那災厄看了一眼一樓的夏至,似乎勉強忍住口水,喉嚨動了兩下,艱難道:
“不能留一具嗎?”
狗叔搖搖頭:“包閻王不好惹。咱不能因小失大……”
說著,他目光瞥了一眼樓下那坐輪椅裡的中年女人。
這中年女人麵色蒼白,輪廓分明,雖然被病折磨的不成樣子,但依然能看出年輕時是個美女。
“這幾天風頭過了你再來,我給準備個嫩的,剛18。”狗叔對那災厄嘿嘿一笑,“長得可白淨了,吃起來包你滿意。”
“行吧。”那災厄慢慢點了點頭,意興索然道,“那就這樣。”
點點頭,狗叔轉身對樓下道:
“值錢的都掏了。”
一幫人頓時湧上來,把夏至等人身上的錢,表,刀,通通扒了個乾淨。
連褲腰帶都沒放過。
“行了,我這沒事了。”狗叔看了樓下那黑皮青年一眼。
“剛子,你那還有什麼要玩的沒?”
掃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一眾覺醒者,那黑皮青年冷哼一聲:
“把上衣都給我脫了,光著膀子給我蛙跳出去!”
“艸,你彆太過分啊,”一個三組的小弟忍不住了。
邊上蘭成卻道:“你閉嘴!”
轉過頭,他擠出一個笑臉:
“跳,我們跳。”
“脫衣服脫衣服,大老爺們光個膀子有啥打緊的,脫脫脫!”
於是,8個人脫了上衣,雙手抱頭,在所有人的哄堂大笑中,排隊跳了出去。
街道兩旁的低矮違建樓房上,家家都敞開窗戶亮起燈,表情冷漠看著八個人跳過街道。
許久,一個小孩的聲音清脆的在街上響起:
“再來打死你們!”
然後爛柿子,尿罐子,黑煤球一股腦的從樓上劈裡啪啦的砸下來。
這時,一直不吭聲的三組老大夏至終於開口了。
他站起身,大吼一聲:
“跑!”
……
十五分鐘後。
泥窪街外的一個路口。
“好險啊,差點沒回來!”夏至拍了拍胸口,一臉餘悸。
“媽的,陰溝裡翻船,他們那竟然有埋伏!”
“你說這誰能想到啊?”
光著膀子圍成一圈的蘭成等人,下意識就看向三組裡唯一穿衣服的何序。
誰能想到?
他啊。
他剛才不是說了好幾遍嗎?
“哎呀,兄弟,我大意了!”夏至轉向何序,後悔的自拍大腿,“我真該聽你的,藥和張泥鰍沒抓住,臉都丟光了,我哪想到他們那養著災厄啊……”
“他們這竟然養災厄?”何序心神一震,眼眸中浮現出錯愕。
“到底怎麼回事,你把經過詳細說一下。”
夏至一愣,邊上蘭成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快速說了一遍。
何序聽完,眉頭皺起。
思索了一下,他突然一揮手:
“咱們回去!快!”
“回去?”夏至一臉懵逼,“為啥回去?”
“回去不得不又挨一頓?”
“不是,兄弟,怎麼我要去時你不讓我去,我不要去你又讓我回?”
“沒時間解釋了。”何序催促道,“快,所有人彆廢話,快跟上我,一起殺回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