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真元平日裡潛伏不動,察覺不到絲毫異常,可一旦時機成熟,便會瞬間爆發,讓他無聲無息地死去,任憑誰也查不出死因。
除非有大宗師出手為甄孝仁驅除體內真元,否則他必死無疑!
“賢婿,這......不要緊吧?”
夜有財走上前,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甄家背後好歹有個總旗,不會給你惹麻煩吧?”
白言笑著搖頭:
“無妨,不過是區區一個總旗而已。”
白天他連百戶都打了,豈會在乎區區一個總旗?
甄孝仁的背景再大,難道還能大得過趙高中背後的王正?
“沒事就好。”
夜有財鬆了口氣,隨即眼神一亮,迫不及待地說道:
“賢婿,咱們還是商議一下你和鈴鐺的婚事吧?你覺得何時成婚合適?”
在他看來,白言是萬裡挑一的超級潛力股,晚一天把女兒嫁過去,他就多一分被彆人搶走的風險。
白言笑道:“嶽父大人做主便是。”
他父母雙亡,家中早已沒有長輩操持這些,由夜有財做主,反倒更方便。
夜有財點點頭,當即開始盤算起來,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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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府。
當四個護衛一瘸一拐的將甄孝仁抬回甄府之時,甄府頓時亂作一團。
甄孝仁的母親看到兒子四肢俱斷,昏迷不醒的淒慘樣子,當即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兒啊,我的兒啊,是誰這麼狠心,把你給打成了這個樣子啊!”
“老爺,你可要為兒子做主啊!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凶手!”
甄家老爺一臉陰沉的看著跪在麵前的四個護衛,怒聲問道:
“究竟是誰把少爺打成這個樣子的?”
“你們今天出去究竟乾了什麼事?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四個護衛不敢隱瞞,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盤托出。
當聽到甄孝仁是因為夜有財父女被打成這個樣子,甄家老爺氣得差點把後槽牙都咬碎了。
“夜家姑爺,好大的膽子!”
“還有夜有財,竟敢將我兒子害成這樣,我甄家和他沒完!”
“老爺,不可啊!”
一個護衛戰戰兢兢地開口:
“那夜家姑爺是錦衣衛百戶,咱們惹不起啊......”
“百戶又如何?”
甄老爺怒不可遏地拍桌而起:
“百戶就能無故傷人?他眼裡還有王法嗎?”
就算是錦衣衛百戶,他也要為他兒子討回公道。
另一個護衛慌張說道:
“是少爺先對那位百戶出手的,就算告到官府,也是我們理虧啊。”
雖然白言廢了這名護衛一條腿,但這名護衛絲毫不敢心懷怨恨。
惹到錦衣衛能保全性命就已經是萬幸了,他哪還敢去找事。
甄家老爺恨恨地盯著剛才說話的護衛,雖然知道他說得對,但心裡依舊怒火衝天。
“難不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我兒四肢俱斷,我竟不能為他討回公道?!”
甄家老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覺有一股氣堵在心頭,壓得他難受至極。
他一方麵想為兒子報仇,可一方麵又忌憚白言這個錦衣衛百戶。
那名護衛說得不錯,先動手的是他兒子,這件事他們甄家不占理。
對錦衣衛出手是大罪,白言留了他兒子一命已經是手下留情。
若是再依依不饒,怕是會禍及滿門。
“老爺,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甄孝仁的老娘在旁邊嘶吼道:
“那該死的畜生這麼對我們的兒子,若不將他扒皮抽筋,難解我心頭之恨!”
甄母麵色猙獰,表情扭曲,恐怖的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惡鬼。
那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怨毒看得幾個護衛心驚肉跳。
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子。
甄孝仁之所以會變成今日這般囂張跋扈的樣子,和甄母脫不了關係。
慈母多敗兒,古人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甄老爺煩躁地揮手:
“那你說該怎麼辦,那打傷孝仁之人乃是錦衣衛百戶,我甄府有何資格和一個百戶作對?”
錦衣衛百戶,朝廷從五品官職。
再加上天子親軍的特殊之處,便是朝廷四品大員也要給幾分麵子。
在這等大人物麵前,他們甄家又算得了什麼。
“荀兒!荀兒不是在錦衣衛當差嗎?”
甄母忽然尖叫道:
“這事該問問荀兒,讓他想辦法!”
甄老爺眼前一亮,連忙招呼管家:
“快!快去請荀少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