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甄府管家連忙應是,很快就帶回一個麵容二十七八歲的男人。
他就是甄孝仁的表哥,錦衣衛總旗甄荀。
“伯父,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荀兒!你可算來了!”
甄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表弟被人打成這樣,四肢都斷了!你一定要為他做主啊!”
甄老爺還未說話,甄母就哭得撕心裂肺,向甄荀告狀。
隨即甄老爺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又複述了一遍。
甄荀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臉色陰晴不定。
“伯父,你放才說打傷表弟之人名叫白言?”
“不錯,聽說是夜有財新認的女婿,也是錦衣衛的人,怎麼,荀兒你認識此人?”
“認識?怎能不認識?”
甄荀苦笑一聲:
“白言乃是錦衣衛新晉的百戶。”
“他雖然年輕,但實力高強,已經突破了先天境界。”
“就在今日,他還在鎮撫司當眾大打出手,將另一位百戶打成了重傷。”
“伯父伯母,此人我們萬萬招惹不得啊!”
說起白言,甄荀麵色凝重,滿是忌憚。
巧合的是,今天白言和趙高中起衝突時,甄荀也在現場旁觀,親眼看到白言一掌廢掉趙高中的那一幕。
一想到白言那狠辣的手段,甄荀就心驚肉跳。
“在鎮撫司大打出手?”
“將百戶打成重傷?”
“此人竟如此膽大包天?”
甄老爺和甄母聽到這話,當即嚇得麵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比起白言在鎮撫司的所作所為,打傷他們兒子都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他連百戶都敢打,區區一個富商之子又算得了什麼?
“他在鎮撫司打傷同僚,難道就沒受到責罰嗎?”
甄老爺忍不住詢問道。
他對鎮撫司的規矩也了解一二,知道鎮撫司嚴禁鬥毆,違者必遭重罰。
白言傷人不受罰,難不成背後有人?
甄荀點點頭道:
“傳聞千戶鄭海瀚對白言很是看重,一直在培養他。”
“此人不僅本身實力高強,身後還有強大背景。”
“伯父伯母,在我來看,此人我們萬萬招惹不得。”
“表弟雖然身受重傷,但好歹性命無礙,這已經是白言手下留情了。”
“若我們還去招惹他,恐將大禍臨頭。”
甄老爺臉色陰沉,沉默半晌一言不發,最後無奈歎息一聲:
“隻能如此了,形勢不由人,如之奈何啊!”
一句話說完,甄父像是老了十歲一樣,滿臉滄桑頹敗之色。
“老爺,不能啊!”
甄母見甄老爺竟要放棄報仇,頓時急得跳腳,尖叫道:
“我們兒子被打成這樣,怎能就這麼算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甄老爺厲聲打斷:
“你閉嘴!”
“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平日裡把他寵得無法無天,從不嚴加管教,他何至於落得今日下場?”
“那人我們惹不起,隻能息事寧人!”
“你要是還想兒子平安活著,就給我老實一點,彆動你那些歪心思!”
“一旦惹下大禍,連我也救不了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無論是拚實力還是拚背景,他甄家都不是白言的對手。
不占理也不占勢,除了忍下這口氣,甄家彆無他法。
甄老爺轉向甄荀,語氣緩和了些:
“荀兒,你明日備上一萬兩銀票,親自送去給白言,就說我甄家家教不嚴,小兒衝撞了他,老朽深感歉意,多謝他手下留情。”
“什麼?還要給他送錢?”
甄母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敢置信地瞪著甄老爺:
“你莫不是腦子老糊塗了?不給兒子報仇就算了,還要給仇人送錢?”
“我都說了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