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爺忍無可忍,揚手一巴掌扇在甄母臉上。
“啪!”
當即將她打得摔倒在地,暈頭轉向,嘴角滲出了縷縷血絲。
“你懂什麼!”
甄老爺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她破口大罵: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甄家!為了你兒子!若是那白言表麵留情,暗地裡卻想對甄家下手怎麼辦?!”
“我給他送禮,就是要徹底打消他的怒氣!他隻要收下這一萬兩銀票,就代表這事揭過去了,我甄家才能真正平安!”
“懂了嗎?蠢婦人!”
甄老爺越罵越氣,此時此刻他真的有點後悔娶這個女人了。
不僅善妒不說,還不長腦子。
除了年輕時有幾分姿色,會些媚俗手段,她於家於業,無半點助益。
若不是當初的時候不懂事,中了這個女人的美人計不小心失了足,搞出了人命。
他是絕對不會娶這個女人為妻的。
冷冷瞥了甄母一眼,甄老爺轉頭看向甄荀,囑咐道:
“荀兒,此事伯父就拜托你了。”
甄荀拱手道:
“伯父請放心,那白言看著不像是心胸狹窄,兩麵三刀之輩,想來應該願意揭過此事。”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甄老爺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是他沒注意到,被他扇倒在地的甄母,正用怨毒如惡鬼般的眼神盯著他的背影,那眸底翻湧的殺機,足以讓任何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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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白言啃著剛出爐的芝麻燒餅,悠哉悠哉地走進鎮撫司大門。
剛踏進門,就見一人迎麵走來。
“屬下甄荀,參見白百戶。”
“甄荀?”
白言咬了口燒餅,聽到這姓氏,瞬間猜到了對方的來意:
“你是為甄孝仁的事來的?”
“是,屬下乃是甄孝仁的表哥,小弟年輕不懂事,得罪了白大人,屬下在這裡為他賠罪了。”
甄荀的姿態放得很低,畢恭畢敬。
“這是伯父送給白大人的賠禮,還望白大人收下。”
說著,甄荀遞來一盒桂花糕。
但白言心知肚明,所謂的賠禮絕對不會是區區一盒桂花糕那麼簡單。
白言擺擺手笑道:
“此事我已經不計較了,賠禮什麼的就算了。”
甄荀連道:
“此事全怪小弟莽撞無知,這賠禮是伯父千叮嚀萬囑咐的,還請大人務必收下。”
見推辭不掉,白言一臉勉為其難的接過桂花糕,說道:
“既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等你表弟傷好了,你也要好好管教他。”
“永湯城中權貴遍地,不要以為有你撐腰就能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了。”
“這次得罪了我還好,下次若是得罪了背景更大的人,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一個不小心,還可能會牽連滿門。”
甄荀躬身行了一禮,恭敬道:
“大人說的是,屬下回去一定嚴加管教他!”
“好了,你去吧。”
說完,白言點了點頭,大搖大擺的向百戶所走去。
看著白言的背影,甄荀心裡鬆了一口氣,心頭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白言肯收下賠禮,就代表白言不會再追究,此事到此為止。
走在路上,白言打開桂花糕的盒子,引入眼簾的是一遝銀票。
銀票都是一千兩麵額的,總共十張。
“一萬兩,這些狗大戶出手還真是大方啊。”
白言美滋滋的將銀票揣進懷裡。
主動送上門來的錢,不要白不要。
再說了,他確實沒打算事後再追究,他的心胸可沒那麼狹隘。
畢竟有仇,他當場就報了,誰跟你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把戲啊。
白言敢保證,今日之後,他絕不會再對甄孝仁動一根手指頭。
至於甄孝仁將來要是死了,那就跟他白言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