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他找本官乾什麼?”
“是千戶大人,直呼千戶大人全名,你這是大不敬!”
白言不過是叫了一聲王正的名字,劉峰山便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滿臉怒色,語氣尖銳。
白言麵無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
“名字取出來就是讓彆人叫的,怎麼,我叫一聲他的名字,就成了大不敬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有哪裡不敬了?”
劉峰山被問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才恨恨道:.
“總之對千戶大人必須要恭敬!還有,彆廢話了,和我一起去拜見千戶大人!”
劉峰山的語氣高高在上,仿佛去見王正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一樣。
他不是在傳話,而是在命令,好似他一開口,白言就必須乖乖聽話。
白言忽然冷笑一聲:
“本官何時說過要去見他了?”
劉峰山猛地睜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王千戶召見你,你敢拒絕?”
“我為什麼不敢拒絕?本官又不是他的下屬,為什麼要對他言聽計從?”
白言挑了挑眉,隨後語氣有些不耐:
“還有,本官現在奉了鄭千戶之令有要事去做,沒空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說罷,白言抬腳便走,卻再次被劉峰山伸手攔住。
劉峰山死死盯著白言,眼神陰冷道:
“白言,你知道王千戶的身份嗎,他可是首輔王大人的長孫!”
“他要召見的人,就必須要見到,沒人有拒絕的資格!”
“你也不想惹怒王千戶吧?”
“上次你打傷趙百戶的事還沒過去呢,這次召見你是給你賠罪的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
“嗬!給我機會?”
白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道:
“我需要他給我機會?”
“本官自問沒有什麼地方要向他賠罪的。”
“至於趙高中,他被打傷那是他咎由自取,和本官有什麼關係?”
“連鄭千戶都沒說本官錯了,他王正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說本官錯了?他難道比鄭千戶的權利還大?”
劉峰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鄭海瀚可是北鎮撫司公認的第一千戶,而王正不過是個走後門的。
背景雖大,但他本身和鄭海瀚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鄭海瀚可是連王清泉都要給幾分麵子的人。
劉峰山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
“白言,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去?”
“你可知道今日不去,就是不給王千戶麵子,往後的日子......”
“你這是在威脅本官嗎?!”
白言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聲音轉厲:
“大庭廣眾之下威脅同僚,劉峰山,你這是明目張膽的破壞錦衣衛的規矩!”
“你們忌憚王正的背景,願意討好他,巴結他,給他當狗,但彆扯上我!”
“我白言彆的沒有,就這一身骨頭足夠硬,學不來卑躬屈膝!”
“還有,彆把王正說得那麼囂張狂妄,好像得罪了他,就在北鎮撫司混不下去了一樣。”
“他隻是一個千戶,不是錦衣衛指揮使!”
“你把他說得那麼厲害,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錦衣衛好像不是朝廷的,而是他王家的一樣。”
“王家這是要乾什麼?暗中操控錦衣衛嗎?!”
“你!”
此話一出,劉峰山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