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地方呆久了,就算是身強體健的壯漢也會憋出病來。
守詔獄的錦衣衛力士們也都個個麵色蒼白,身形消瘦。
這些人的壽命都不會太長,能活四十都算是長壽了。
除非能突破先天境界,以先天真元疏通經脈氣血,抵禦陰寒,否則他們注定壽數難長。
相對的,守詔獄的錦衣衛力士也要安全一點,不用擔心死於歹人之手,畢竟他們不需要跟人廝殺。
隻不過,這份安全是以折損壽命換來的。
敢來劫錦衣衛詔獄的不是沒有,隻不過從大虞王朝建立以來也才發生了寥寥數次。
真正能逃出錦衣衛詔獄的,更是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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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知那名逃出錦衣衛詔獄的絕世凶人是誰?”
任弘走在白言身後,忍不住開口詢問。
白言淡淡道:
“那人是魔教的上一任教主,尉遲風。”
“這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尉遲風是生是死,早已無人知曉。”
這件事在錦衣衛卷宗室中有記載,但隻有百戶以上才能查閱,所以任弘和李開堯二人並不知情。
在力士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詔獄地下五層的一間牢房前。
蘇冷環就關押在這裡。
隻不過她之前被鄭海瀚重傷,此刻還處在昏迷不醒之中。
“還不快把她弄醒?”
任弘看向詔獄力士吩咐道。
“是是,屬下遵命。”
那名力士不敢耽擱,連忙拎來水桶,一桶涼水澆在蘇冷環的頭上。
李開堯很有眼力見,搬來一張椅子讓白言坐下。
另外一個詔獄力士則是恭敬的遞上一杯熱茶。
“咳咳咳——!”
幾聲劇烈的咳嗽後,蘇冷環迷迷糊糊的醒來。
她睜開雙眼,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十字圓木上。
周身大穴早已經被金針鎖住,一絲真氣也無法運轉。
蘇冷環看到前方的地麵上擺放著一隻火盆,火盆裡炭火熊熊,偶爾有火星從盆中跳出,發出劈裡啪啦的爆響。
幾根烙鐵放在火盆中,已經被燒得通紅。
隨後,蘇冷環顧視牢房,看到牢房牆角擺放著一張桌子。
桌子上整齊擺放著幾十把大大小小的刀子,這些刀子形狀不一,有直有曲,上門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都是用來審訊的刑具。
除此之外還有夾棍、皮鞭、狼牙棒等一應俱全。
在桌子旁邊的則是些大型審訊器具,如老虎凳、鐵椅子、鐵木馬、貓爪子等等等等。
每件刑具都散發著森寒之意,令人望而生畏。
膽小之人隻需看上一眼,怕是就要嚇得屁滾尿流。
“醒了?”
白言靠坐在椅子上,眼神平靜的看著蘇冷環,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
蘇冷環抬頭瞥了白言一眼,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即偏過頭去,連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
“大膽!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任弘見她如此放肆,當即怒喝:
“這裡乃是錦衣衛詔獄!到了這兒還敢擺架子,當真不知死活!”
白言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淡淡道:
“咱們這位魔教宗師是第一次來錦衣衛詔獄,有些不懂規矩,所以才放肆了一點。”
“既然她不懂規矩,你教她懂懂規矩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