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歎,看來錦衣衛這頂和王清泉勾結的帽子短時間內是摘不乾淨了。
就在這時,幾個錦衣衛力士匆匆趕來,恭敬稟報:
“啟稟大人,洪府已經查抄完畢。”
白言掃了洪少秉一眼,又轉頭看向力士問道:
“搜到多少財物?”
兩個力士對視一眼,臉色有些難看,其中一人硬著頭皮抱拳開口道:
“回稟大人,總共查抄銀兩不足三千兩,另有古玩字畫數件,但皆為陛下賞賜,與卷宗記載一致。”
洪少秉履曆中不僅有洪少秉的官職生平,上麵還記載了皇帝多年來賞賜給他的物件。
原本隻要一對照,就能判斷出哪些珍貴物品是貪墨所得。
卻沒想到現在是這個結果。
洪少秉一聽這話,連忙從地上爬起,腰板挺得筆直,義正言辭的大聲說道:
“鷹犬,看到了嗎!本官早就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官身家清白,不怕你們查!”
白言深深看了洪少秉一眼,冷笑道:
“嗬,身家清白?”
“這天底下清官是有的,但那人絕不可能是你!”
“本官可不信洪大人能如此潔身自好,清正廉潔!”
“來人,把洪府給本官翻過來查!每堵牆都要砸開,每塊地磚都要翻過來,每寸泥土都要挖開,就連茅廁也彆放過!”
“本官就不信了,找不到這老小子藏起來的臟銀!”
白言此話一出,洪少秉頓時臉色大變。
方才還一臉正氣的他,此刻變成了滿臉恐慌,冷汗直冒。
蒼白的額頭上,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滴落,慌亂之意根本隱藏不住。
兩個錦衣衛力士領命而去,白言轉頭看向洪少秉,譏笑道:
“怎麼了洪大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臉色這麼難看,要不要給你請禦醫啊?”
“要是傷到了你這個大清官的身體,那本官的罪過可就大嘍。”
白言嘲弄的聲音每個字都像一柄巨錘,重重砸在洪少秉的心臟上,讓他渾身顫抖,一言不發。
沒過多久,新的消息傳來。
一個錦衣衛力士匆匆跑進門,滿臉喜色:
“啟稟大人,找到了!”
“有兩個兄弟砸開了後花園圍牆,裡麵全是藏起來的銀錠,粗略估算至少有五萬兩!”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力士趕來稟報:
“報告大人!在茅廁下方發現一處暗室,裡麵藏有白銀二十萬兩!”
緊接著,第三個力士趕來:
“報告大人!在下人房間的床板底下發現暗室,找到黃金三千兩!”
一個又一個好消息接連傳來,每次有力士趕到,洪少秉的臉色就會蒼白一分。
到最後,洪少秉終於撐不住了,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瞳孔渙散,整個人就像癱爛泥。
“怎麼了洪大人?這就不行了?”
白言扭過頭,看著他冷冷一笑:
“彆急啊,好戲還在後頭呢!”
說完,白言拍了拍手掌,幾個錦衣衛力士押著洪少秉的妻妾和兒女走了進來。
洪少秉的妻妾和女兒被錦衣衛按著,全都嚇得瑟瑟發抖,低聲抽泣。
唯有洪少秉的那兩個兒子還在嘴硬,梗著脖子,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道:
“住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爹可是洪少秉,詹事府少詹事,朝廷正四品大員!”
“惹怒了本少爺,本少爺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該死的錦衣衛鷹犬,耍威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