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看到這兩人如此聒噪,押人的錦衣衛力士也不客氣,直接賞了他們倆一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兩個囂張的紈絝被扇得橫飛出去,變成了滾地葫蘆,剛好滾到洪少秉的腳下。
白言撫掌譏諷道:
“洪大人,你這洪家的家教可真是好啊,兩個兒子都是如此天生傲骨,桀驁不馴,當真是令本官大開眼界。”
那兩個紈絝直到這時還沒發現,家裡的氣氛已經十分不對勁了。
“爹,爹你怎麼了!快救救我們啊!”
“你快讓這群錦衣衛滾出去!”
“他們居然敢打我,爹你可得為我報仇啊!我要他們全家死絕!”
兩個紈絝連滾帶爬的抱住洪少秉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白言見狀滿意的點點頭,對嘛,這才是紈絝子弟應有的氣度嘛。
天老大,我老二。
就算見到錦衣衛也照樣囂張跋扈,頤指氣使。
無論身處何等逆境,身為紈絝的那種氣質絕對不能丟,腰杆子筆直!
無論麵對什麼樣的虎狼之徒,都要大聲嚷嚷著得報仇,要殺人全家!
不腦殘,不夠蠢,又怎麼算得上是紈絝子弟呢?
像甄孝仁那種懂得審時度勢,見勢不妙就跪地求饒的家夥,根本不能算是合格的紈絝,那是紈絝中的敗類,渣滓。
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這副模樣,洪少秉更絕望了。
雖然他早就知道兩個兒子不成器,但沒想過竟不成器到了如此程度。
簡直就是愚不可及,蠢笨如豬!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局麵了,居然還看不清形勢,還要嚷嚷著報仇。
白言踱步來到洪少秉的妻妾麵前,開口問詢道:
“你們有誰知道洪少秉把金銀財物藏到什麼地方了?”
“隻要說出來,本官可以網開一麵,放你們一馬。”
小妾們聞言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真的嗎?大人沒有騙我們?”
不等白言回答,小妾們就嘰嘰喳喳的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老爺把錢藏在我的床底下,一共有三萬兩銀票,我還偷偷拿過五百兩呢,他都沒發現!”
“還有還有,老爺在後花園的東南牆角下,埋過兩隻大甕,裡麵全是珠寶。”
“老爺在後花園的水潭下麵打造了一間密室,隻不過我沒去過,不知道裡麵有什麼。”
“還有......”
這幾個小妾你一言我一語,沒用多長時間,就把洪少秉的底褲都給扒了個乾淨。
洪少秉看著幾個小妾的樣子,氣得雙眼通紅,嘴唇哆嗦,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萬萬沒想到,最先出賣他的竟然是他平日裡最疼愛的這些小妾。
婊子無情,這話當真是一點不假,早知當初就不該花錢把這群妖豔賤貨贖回來,不如讓她們在窯子裡自生自滅的乾淨!
幸好他的妻子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讓洪少秉多少有了點慰藉,至少有個人沒背叛他。
然而,這慰藉並沒有持續多久,洪少秉的妻子也開口了。
“啟稟大人,我曾多次見到洪少秉在夜裡麵接見過一個神秘人,那神秘人每次都會交給洪少秉很多銀票。”
白言聽到這話,頓時一挑眉毛,連忙追問道:
“那神秘人是何身份?你可認識那神秘人?”
而洪少秉聽到妻子的話,連忙驚怒咆哮起來:
“閉嘴!閉嘴你這個賤人!彆再說了!彆再說了!”
洪少秉甚至想掙紮著爬起來去打他的妻子,但任弘看他的反應這麼大,反手就是一個大逼鬥,將他再次扇飛了出去。
李開堯見狀,二話不說上前一腳踩在洪少秉的腦袋上,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洪少秉的兩個兒子看到父親被暴打,當即嚇得驚恐尖叫,隨後,一股騷臭味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