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居然嚇尿了。”
任弘低頭瞥了一眼,不由得嗤笑出聲。
洪少秉更是羞怒不已,恨不得當場宰了這兩個不成器的玩意兒,然後挖個坑把自己也給埋了拉倒。
洪少秉的妻子仿佛沒看到丈夫與兒子的醜態,繼續說道:
“那神秘人的身份我不知道,也從來沒見過他的真麵目,但洪少秉對他的態度非常恭敬。”
“他們一定達成了什麼交易,大人隻要嚴加審問洪少秉,定然能審出實情。”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可真是上演了一場活生生的例子。
洪少秉一聽這話,徹底滿心絕望,整個人呆滯在當場,宛如死屍。
而洪少秉的妻子卻目光灼灼的看著白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人,民婦知道的全都交代了,能饒民婦一命嗎?”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求生欲還真是夠強的,這就已經開始自稱民婦了。
白言淡淡道:
“放心,算你這次立功,本官會記住的。”
隨後白言看向錦衣衛士們,擺了擺手:
“帶她們下去。”
“是,大人。”
一群錦衣衛力士將洪少秉的妻妾兒女們帶走。
白言重新坐回主位,看著狼狽不堪的洪少秉笑道:
“洪大人,謊話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麵不改色,做人無恥到這種地步,本官還真是有些佩服你的臉皮了。”
“你這樣的無恥逆賊,竟然能說出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心無愧於陛下和黎民,本官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論不要臉,你絕對是本官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強的那一個,當真是無恥之尤。”
“來人,把他帶下去!”
“等等,不要啊大人!求大人饒我一命啊!”
洪少秉終於怕了,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臉麵了,連滾帶爬的撲到白言的腳下,連連磕頭哭喊道:
“我招,我什麼都招,隻求大人網開一麵!”
“隻要大人能保我一命,我有一筆驚天富貴願送與大人!”
洪少秉原以為用這筆交易能打動白言,卻不想白言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洪少秉,有什麼話,等去了錦衣衛詔獄再說吧。”
“我對你說的驚天富貴沒興趣,你自己留著慢慢花吧。”
“帶走!”
白言一招手,任弘立刻將鬼哭狼嚎的洪少秉拖走。
“大人!大人!真有驚天富貴啊!大人你信我啊——!”
哪怕在地上被拖行,洪少秉還不停地大喊,可白言從始至終都沒再搭理他。
驚天富貴?
彆開玩笑了,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個套兒。
這老狗臨死還想害人,當真不是個東西。
洪少秉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他,皇帝說的。
一個必死無疑之人,白言腦子抽了才去救他,去追求那什麼虛無縹緲的富貴。
抄家完畢,錦衣衛眾人將抄出來的財物登記造冊。
當然,其中一部分並不會出現在名冊上。
那是白言和手下兄弟們這次的收獲。
看著那一摞摞的大箱子,錦衣衛們個個紅光滿麵,顯然對這次的收獲很是滿意。
隨後,所有金銀財物全部封存,貼上封條,押運著送入北鎮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