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府被查封,鬨出的動靜自然不小。
抄家的隊伍緩緩行進,白言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方,身後是一百多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
洪少秉一家人被繩索捆著,壓在隊伍中間遊街,後麵跟著的則是載滿金銀珠寶的馬車。
街道兩旁的百姓看著錦衣衛招搖過市,都開始低聲議論,指指點點。
“居然抄出來這麼多金銀珠寶,這洪少秉真是一個大貪官啊!”
“看不出來,真是看不出來,洪大人平日裡待人和善,逢年過節還會給街坊四鄰發些米糧,萬萬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
“該殺,當真該殺!這群當官的,表麵光鮮亮麗,背地裡不知道貪了多少民脂民膏,哪一樣不是咱們的血汗!”
“說起來,錦衣衛這次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哎,你聽說了沒,今天被錦衣衛抄家的官員可不止洪少秉一個,永湯城裡還有很多大臣被抄家了。”
“聽說了聽說了,據說連永湯縣丞家都被抄了呢!”
“朝廷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怎麼同時抄了這麼多家大臣的府邸啊?”
“大案,定是樁驚天大案,不然不至於此!”
“感覺這永湯城馬上就要變天了,怕是要血流成河啊。”
“過幾天菜市口肯定會砍頭,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當然得去了!這等好事豈能錯過?!”
“這些貪官汙吏貪的都是咱們老百姓的血汗錢,他們作惡多端,如今報應來了,不去看一眼怎麼能行。”
“同去,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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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鎮撫司,白言命人將洪少秉一乾人等押入錦衣衛詔獄,自己則是拿著令箭去找鄭海瀚複命。
“白百戶,恭喜恭喜啊,這次你們小隊可是要發大財嘍。”
走出百戶所,白言迎麵碰上了一個中年漢子。
此人名叫馮郜,與白言同職,也是個百戶。
兩人都是鄭海瀚的手下,白言平日和他的關係還不錯,
白言拱手打了個招呼,笑著說道:
“什麼發財不發財的,咱們都是聽命於陛下,為陛下辦事。”
“馮百戶這話以後可不能亂說啊。”
“哈哈哈哈,說得對,說得對,是在下失言了。”
馮郜笑著回道。
錦衣衛在抄家之時會中飽私囊,這事雖然是人儘皆知的潛規則,但終究是違反大虞朝廷律法的。
不管私底下怎麼做,至少不能在明麵上說出來。
彼此心知肚明就好,否則很容易被人拿話說事。
隨後,白言和馮郜一同去找鄭海瀚複命。
進入千戶所,鄭海瀚接過令箭後看向兩人,問道:
“抄家可有收獲?”
這裡的收獲當然不是指的金銀財物,而是關於魔教的情報。
馮郜搖頭道:
“屬下這裡毫無收獲,隻能看白百戶的了。”
白言迎著鄭海瀚的目光,沉聲開口道:
“據洪少秉的妻子招供,洪少秉曾多次與一個神秘人暗中會麵,洪少秉對其十分恭敬畏懼,想來那神秘人應與魔教有關。”
鄭海瀚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你做得很好,本座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白言和馮郜兩人抱拳行禮,轉身大步離開。
話說到這個程度就足夠了,後麵的事鄭海瀚自會處理,用不著白言再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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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天氣不錯,月明星稀。
白言手持雪飲狂刀,正在小院內練功。
一套傲寒六訣演練完畢,白言收刀站立。
心念一動,全身真元悉數收回丹田氣海。
隨著一口濁氣吐出,周圍的森寒刀氣也頓時消散於無形之中。
感受著體內那磅礴如海的內力,白言心中很是滿意,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他的修為又精進了幾分。
白言突然有點理解那些武癡的做法了,這種逐漸變強的感覺當真是讓人欲罷不能,極其上癮。
“嗯?”
就在此時,白言眉頭微微皺起,轉頭朝左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