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來了。”
白言麵色如常的走進千戶所中堂,對著鄭海瀚拱手行禮。
鄭海瀚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隨即側身指著身旁的紅衣捕頭,介紹道:
“我來為你引薦,這位是六扇門紅衣總捕頭風逍遙。”
“風捕頭投身六扇門四十餘年,一生破獲奇案、懸案不計其數,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論實力與資曆,足以稱的上天下第三神捕,僅次於如今六扇門的正副神捕司徒禦銳與歐陽定謀。”
白言轉向風逍遙,抱拳道:
“在下白言,見過風捕頭。”
風逍遙連忙起身抬手回禮,臉上露出幾分謙和的笑,擺手道:
“白千戶客氣了,你的大名如今在江湖與朝堂之中早已如雷貫耳,少年得誌,屢立奇功,在下也是多有耳聞,今日得見,實乃幸事。”
他話鋒一轉,語氣帶著幾分敬畏:
“至於鄭千戶方才所言,實在是折煞在下了,司徒神捕與歐陽神捕乃是我六扇門的頂梁柱,威望無雙,在下怎敢與二位前輩相提並論?”
“在下不過是儘忠職守罷了。”
這話倒是發自肺腑,司徒禦銳與歐陽定謀在六扇門內威望極高,從上到下無人不服,風逍遙在外人麵前,向來對二位神捕敬重有加。
“還有這位。”
鄭海瀚又指向另一側的東廠太監,語氣平淡了幾分:
“這位是童至孝童公公,東廠大檔頭,亦是廠公童國輔公公的義子。”
白言心中一動,果然又是個重量級的人物。
無論是風逍遙還是童至孝,兩人在六扇門與東廠之中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皇帝派這兩人與錦衣衛聯手查案,足以見得對佰味樓慘案的重視程度。
他收回思緒,對著童至孝抱拳見禮:
“見過童公公。”
“嗬嗬嗬嗬,白千戶有禮。”
童至孝笑著還禮,又說道:
“咱家早就聽聞白千戶的大名,少年英雄,屢建奇功,隻是一直無緣得見。”
“今日一見,白千戶果然一表人才,氣質不凡,難怪能得陛下器重。”
“說起來,咱家還曾向義父建議過,想請白千戶加入東廠。”
“我東廠向來求賢若渴,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最缺的就是白千戶這樣的棟梁之才。”
“白千戶不妨好好考慮考慮,無論何時,我東廠的大門都對白千戶敞開著,待遇方麵,保管比錦衣衛優厚數倍。”
聽到這話,白言心中一陣惡寒,麵皮抽搐,想要罵人。
果然,這群東廠的太監沒一個是好玩意兒。
我對你客客氣氣的,你怎麼還想著害老子呢?
再說了,你說這話的時候不看看場合嗎?
老子現在是錦衣衛千戶,十三大保,還是皇帝親封的縣伯。
榮華富貴,美人嬌妻就在眼前。
老子腦袋讓門夾了啊,跑去當什麼太監。
“童公公的好意本官心領了,可錦衣衛很好,本官並不想跳槽,隻能讓公公失望了。”
白言的話中已經帶上了幾分疏遠之意。
童至孝好似沒聽出白言話中的疏遠,搖頭感歎道: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嘶!他奶奶的,硬了,拳頭硬了!
你可惜個錘子啊你可惜!
白言麵無表情,但脖子上青筋暴起,已經快壓不住怒火了。
這死太監真是欠揍啊!
哪怕沒有現在的一切,就是平頭百姓也不會去選擇當太監啊,誰家好人閒的沒事乾給自己來一刀,那不有病嗎!
要不是地方不對,我現在就直接抽你了信不信!
一個大嘴巴子給你扇飛!
“好了,在本座麵前挖本座的牆角,童至孝,你有些太過了。”
鄭海瀚在一旁冷聲說道。
“嗬嗬,抱歉抱歉,是咱家失禮了。”
童至孝乾笑兩聲,向後退了一步。
這裡是北鎮撫司,他可不敢在這裡和鄭海瀚齜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