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今日叫你來,是想問問有關王傑之事。”
鄭海瀚掃了兩人,隨後看向白言,淡淡的說道:
“無論他們問你什麼,你隻要如實回答就行了。”
“有本座在這裡,沒有人敢誣陷你。”
說完,鄭海瀚周身氣勢微微放出,大宗師級彆的威壓瞬間降臨,警告意味十足。
鄭海瀚和仇仟龍一樣,都是非常護犢子的人。
作為白言的三哥,他自然不會讓白言蒙受不白之冤。
白言抱拳點頭:
“小弟明白。”
不得不說,背後有人撐腰的感覺確實很爽。
“那我先來吧。”
風逍遙上前一步,開門見山的問道:
“敢問白千戶,在七日之前,你是否與王傑發生了衝突?”
白言並未否認:
“確有此事。”
風逍遙又問:
“那白千戶是因為何事與王傑發生衝突的?”
“據本官調查,白千戶不僅當街殺死了王傑的坐騎,還扇了王傑兩巴掌,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白言點頭:
“確實如此,不過此事起因不在我,而在王傑。”
“那日我從漠州完成任務歸來,準備回鎮撫司複命,運送戰利品到青龍大街之時,恰好遇上在永湯鬨市縱馬的王傑。”
“他的坐騎發瘋了,直挺挺的朝著本官撞來。”
“本官迫不得已,隻得出手殺死了他的馬,王傑也因此從馬背上跌落,導致受傷。”
“不過王傑行事囂張跋扈,當即出言威脅說要殺了本官全家,還命令手下的錦衣衛要對本官動手。”
“本官出於自保,隻能還手。”
白言將當日之事緩緩道來,語氣平淡,並未添油加醋。
因為他所說的皆為事實,當日圍觀群眾少說也有上百人,這些人都可以給他作證。
風逍遙聞言微微點頭,白言說的和他查到的情況並無二致。
不過沒撒謊不代表沒問題。
隨即風逍遙再問:
“既然王傑威脅說要殺了白千戶全家,那白千戶當時是否心生殺意,想要斬殺此人?”
白言點頭承認:
“我當時確實心生了殺意。”
“當時本官還不知道王傑的身份,隻知此人身為錦衣衛,竟然知法犯法,當眾在永湯鬨市縱馬馳騁,置百姓安危於不顧。”
“此人還大言不慚,以下犯上,一言不合便想殺本官全家。”
“由此可見此人的行為是何等的狂妄,人命在他眼中猶如草芥。”
“他連本官都敢威脅,更何況是平民百姓?”
“這樣的害群之馬,本官身為錦衣衛千戶,自然要將其鏟除。”
“不然錦衣衛的名聲怕是要被這種人徹底敗壞掉。”
“就在本官要出手之際,南鎮撫司百戶房微漸來了,他開口求情,同時告知了本官王傑的身份。”
“本官無可奈何,隻下令懲處了一番,之後便離開了。”
白言在回話之時,風逍遙的一雙眼睛始終在死死盯著白言,時刻在觀察著他的神情,像是要將白言完全看破一般。
風逍遙或許不知道什麼叫做“微表情”。
但他作為紅衣捕頭,長年累月的審問犯人,練就了一手能夠通過觀察犯人的神情動作,從而判斷出對方是否撒謊的本領。
奈何白言對自己的微表情操控自如,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絲毫不妥,讓風逍遙沒有抓到任何破綻。
“難道真的不是他?”
白言的一番回答滴水不漏,風逍遙漸漸放下了對白言的懷疑。
不過最後他還是問了一個問題:
“白千戶就沒有想過事後報複?”
“畢竟,王傑可是威脅過說要殺白千戶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