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的士兵看到白言敢動手,立刻拿著長槍衝上來。
白言抬手一掌拍出,強勁的掌風頓時將他們掀翻,口鼻飆血。
“你是何人!襲擊守城士兵,也是反賊不成!”
城門戍衛統領看著白言,雙腿打顫,戰戰兢兢的喝罵道。
雖然他很害怕,但還在強裝鎮定,色厲內荏。
他身後的士兵也被白言嚇到了,不敢輕舉妄動。
隨後,他們就看見白言拿出一塊錦衣衛令牌。
拿著錦衣衛令牌,白言大聲冷喝道:
“本官乃是大虞十三太保,錦衣衛千戶白言,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攔本官的去路!”
“千戶!”
“錦衣衛千戶?!!!”
戍衛統領看見千戶令牌,大吃一驚,眼中閃過驚慌。
他身後的士兵也全部放下長槍,不敢再放肆。
戍衛統領上前,露出一副諂媚討好的笑容:
“下官不知千戶大人蒞臨,衝撞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手下的士兵不懂事,下官在這裡向大人賠罪了。”
說完,統領躬身一拜。
這可是錦衣衛千戶,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員,可不是他區區一個戍衛統領敢得罪的。
白言神色不渝,依舊沒有給對方半點好臉色。
這些承州兵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旁邊有數不清的流民忍凍挨餓,他們卻在一旁喝酒吃肉,大聲吆喝。
這是在乾什麼?
炫耀嗎?
炫耀他們能喝酒吃肉,流民隻能啃樹皮?
“是誰讓你們封鎖城門的!為什麼不放百姓入城!”
白言冷聲質問道。
戍衛統領恭敬道:
“大人容稟,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小人也是聽命行事啊。”
白言又問:
“身為一州刺史,難不成他要眼睜睜看著城外無辜百姓凍死餓死!”
戍衛統領解釋道:
“刺史大人也是迫於無奈啊。”
“過去幾個月,承州已經接收了太多流民了。”
“那些流民入城之後,四處搗亂,打砸搶燒,毫無律法可言。”
“因為流民人數太多,刺史大人就算想抓也抓不完啊。”
白言皺眉道:
“朝廷不是有賑災銀和賑災糧撥下來嗎,為何不開倉放糧,施粥救民。”
戍衛統領回道:
“城中各處都安置了粥棚,每日都有施粥。”
“可流民數量實在太多,朝廷發下來的賑災銀和賑災糧又太少,根本不夠用。”
“再加上近日叛軍逼近,若是大肆接收流民,很可能會將奸細放入城中。”
“為了保護城中百姓,刺史大人無奈,隻能封鎖城門,禁止流民入城。”
這番話說得真是有理有據,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流民的身上。
但白言卻清楚,流民的責任是有,但承州的官員問題絕對更大。
若是一心救災,上行下效,承州的情況不可能會惡化到如此程度。
光是白言此前看到那守門士兵的做派,就知道城中官吏是什麼德行了。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窩。
有什麼樣的官就有什麼樣的兵。
士兵尚且如此殘暴,官員品行可想而知。
不僅是承州,岱州和陵州想必也是如此。
凡大災之年,必有貪官汙吏從中作祟,謀取暴利。
這些貪官汙吏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雜碎,個個都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