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懼呆滯的目光下,賈公濟的頭顱掉落在地,咕嚕咕嚕滾到了他們的腳邊。
哪怕到死了,賈公濟的眼睛還瞪得滾圓,眼中殘留著難以置信之色。
他沒想到,白言竟然真的敢動手。
鄒構、趙涯等官員瞬間傻了,也沒想到白言會突然暴起殺人,而且殺的還是一州刺史。
“啊!!!”
“賈大人死了!”
“快跑,快跑啊!”
鄒構、趙涯等官員回過神來,發出尖叫,四散逃竄。
當即白言抬手一抓,乾坤大挪移施展開來,真元吞吐之間,將所有官員儘數吸了回來,重重扔在地上。
手掌瞬間又是幾次橫劈斬出,隨後七八名官員的頭顱跟著變成了滾地葫蘆。
“在本官麵前還想跑?”
幸存的官員嚇得魂飛魄散,再也不敢有絲毫逃跑的念頭,紛紛跪倒在地磕頭求饒:
“千戶大人饒命,千戶大人饒命啊!”
“下官不敢了,下官再也不敢了!”
“都是賈公濟逼我們這麼做的,都是他,他才是主謀,不關我們的事啊!”
“求千戶大人饒我們一條性命吧。”
狗腿子鄒構指著賈公濟的無頭屍體,將所有罪責全部推到他一人身上。
其他官員也紛紛開口附和:
“鄒大人說的對,都是賈公濟讓我們做的。”
“我們本來不想做,都是賈公濟逼我們的。”
“我們是迫於無奈啊。”
“求千戶大人開恩,求千戶大人饒命啊!”
一群官員哭得聲嘶力竭,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糊滿了整張臉。
那模樣,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要多下作有多下作。
以利益勾結的關係果然是最不牢靠的。
先前這群官員還以賈公濟馬首是瞻,一個個阿諛奉承,對他比對親爹還要恭敬。
但在賈公濟死後,這些人立馬調轉槍頭,把所有罪過全推到一個死人的頭上。
白言殺過很多人,荒北七驁和白骨宗五大長老,在生死關頭都沒有背叛對方,反而是同生共死。
和他們相比,這些滿腹經綸,飽讀詩書,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的官員們,簡直卑劣如蛆蟲。
除了這些官員,以齊掌櫃為首的幾個糧商也跪在白言腳下,嚇得瑟瑟發抖。
白言很想現在就把這群狗東西全給殺了,但殺了他們隻能逞一時之快,對救助災民起不到一丁點作用。
而且殺了他們會讓承州官員體係出現空檔,反而更容易鬨出更大的亂子,不如先留著他們一條狗命,把賑災之事做好了再送他們上路。
至於說將功補過,從他們手伸向賑災糧的那一刻就沒有活下去的資格了,這群狗東西必須死,隻不過死前再讓他們創造點價值罷了。
白言冷聲道:
“馬上去把所有的賑災糧拿出來,用來救濟百姓。”
“還有你們這些不法糧商,吃了多少都給本官吐出來。”
“現在本官給你們戴罪立功的機會,也是你們最後的機會,若是抓不住,那本官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鄒構、趙涯等官員磕頭如搗蒜,齊掌櫃等人也不敢不答應。
“我們一定按照千戶大人說的去做!”
賈公濟的屍體還沒涼透呢,他們可不想步了賈公濟的後塵。
“還不快滾去賑災!”
白言一聲暴喝,官員和糧商全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