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同死神的低語。
他反手一掌拍出。
一掌之上,凝聚著一股呂慈再熟悉不過、卻又強大到讓他感到陌生的勁力。
同樣的螺旋,同樣的穿刺,同樣的霸道,但無論是在勁力的凝練程度,還是在變化精妙之上,都遠遠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大如意勁!
用你的招,打你的臉!
呂慈亡魂大冒,他想躲,可張雲淵這一掌仿佛鎖定了他的氣機,無論他如何閃避,都感覺自己會被正麵擊中。
無奈之下,他隻能將雙臂交叉於胸前,運起十成功力,硬接這一招。
“轟!”
一聲巨響,呂慈整個人如遭雷擊,雙臂的骨骼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哢嚓”聲,瞬間斷裂。
一股遠比他自己發出的如意勁狂暴十倍的力量,摧枯拉朽般撕碎了他的護體炁勁,狠狠轟入他的五臟六腑。
“噗——!”
一大口混雜著內臟碎塊的鮮血,從呂慈口中狂噴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淒厲的弧線。
他的身體像個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接連撞斷了三四棵大樹,才重重地摔在地上,渾身抽搐,再也爬不起來。
他躺在地上,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那個緩步走來的少年,眼神中不再是憤怒與怨毒,而是被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徹底填滿。
敗了。
敗得如此乾脆,如此徹底,如此……屈辱。
自己引以為傲的家傳絕學,在對方麵前,竟像個笑話。
對方甚至能信手拈來,用出威力更勝百倍的同樣招式。
這已經不是實力上的差距,這是維度上的碾壓。
張雲淵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依舊平靜。
“端木瑛是不是被你呂家抓走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呂慈牙關顫抖,卻仍咬著牙說:“有本事就殺了我!”
張雲淵冷笑,雙指如劍抵在呂慈的額頭。
指尖雷光閃爍,蘊含著極為恐怖的氣息。
“你當我不敢?!”
張雲淵殺意縱橫,就在他指尖雷光爆發的瞬間,憑空一股巨大的力道出現,硬生生將他彈開。
數道比呂慈更加恐怖的氣息出現了!
來人白發蒼蒼,滿臉溝壑縱橫,正是呂家家主,呂壽!
絕頂下遊的呂壽,以及數位同樣在豪傑巔峰的呂家長老。
“雲淵師侄,好久不見了。”
呂壽目光流轉,停留在張雲淵的身上。
看到張雲淵多年不變的容顏,他的眼中竟也出現了幾分羨慕之色。
“老頭,呂慈不仁不義,公然截殺我龍虎山門徒,將我師兄打成重傷,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張雲淵一點麵子都沒給呂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