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怎麼就是聽不懂人話呢?這麼費勁!”
祝好嫌棄地收回扇子,朝旁邊的草叢甩了甩血漬。
扇子也顫抖,表達自己的不滿。
祝好能被修真界厭惡也是有原因的,曾經她的名號,說出去甚至能止小兒夜啼。
她的性子被祝昭華養得無法無天,做大多事情也都不計後果,因為有人兜底。
雖然祝好在現世走了一遭性子有所收斂,但是既然對方聽不懂人話,蹬鼻子上臉,祝好也不願意和他多費口舌。
“喏,給你的。”
祝好從芥子袋裡麵拿出一瓶還算可以的續骨丸,放在了正在哀嚎的鄔修士麵前。
修士的身體和凡人的不同,如果是被普通的兵器所傷,殘肢斷臂,甚至是碎成滿天星了,隻要及時醫治,還是能夠拚回來的。
祝好對他們兩個誘哄兩家婦女的事情也早有耳聞,但是現在還不是她掌管宗門,隻要平時麵子上過得去,祝好也沒打算多管閒事。
但是他們言辭輕佻,眼神更是汙濁猥瑣,還想對她下手。
祝好可不是什麼聖母。
有些事,說是不頂用的,總要見血才壓製得住。
但是祝好也沒打算把事情做絕,所以法器上也沒有附著法力。
“祝好!你個臭婊子!你當尊稱你一聲少宗主,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倒在地上的鄔修士捂著自己的手,痛到失聲,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對著祝好就是破口大罵:
“現在是祝明月當家,你娘死了,你的靠山沒了!沒人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還敢這麼囂張,蓄意殘害同門!你等著,我們現在就去主殿找新宗主!看看她怎麼治你的罪!”
鄔修士在自己男伴的攙扶下艱難的起身,見祝好低著頭沒有反應的樣子,繼續挑釁:
“聽到沒有?你娘死了!”
“啪——”
祝好沒慣著他,直接注入法力操控著扇子閃過去,鄔修士的臉頓時血肉模糊。
“……明和九年,牛二,也就是你,因為縱火燒死了救濟你的富戶一家,逃竄至河間一帶躲避官府的抓捕,並落草為寇;次年你傍上了來河間視察的大內寺人,成為禁臠……”
聽到祝好莫名開始抖落這些無人知曉的往事,鄔修士也慌亂了一瞬,當即否定:
“什麼牛二?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姓鄔,叫鄔瀾!”
祝好沒搭理他,繼續說:
“……你改名換姓進入合歡宗,謹小慎微了兩年,就壓抑不住本性,靠著下山采買的肥差,和商戶勾結,以次充好,剩下的錢都進了你和你師父的口袋。”
“而且還強擄良家婦女,學著那些太監們折磨你的招式,活活將人淩辱至死。”
“樁樁件件,都足以治你死罪。”
“你說,要是讓師叔知道,她現在有些頭疼的宗門產業,其中有你的手筆……”
“你猜——”
祝好走近,捏住鄔修士的下巴下拉,讓他被迫與自己平視:
“以師叔的手段,你會是怎麼個死法?”
祝好捏住下巴的手指一翻轉,還愣著的腦袋也跟著她的方向強製偏移,鄔修士的眸子裡盛滿了震驚和被戳穿的惶恐。
祝昭華為了讓祝好以後接管好宗門,把門內所有人的軟肋與把柄都整理成冊,給了祝好。
如果實在是不聽話,其實母蠱也在祝好那裡……
祝好收回手,開始拿手帕擦拭自己的指尖。
看似平靜,但是心裡卻在咆哮:
啊啊啊!臟死了!
不知道他們這些整天醉生夢死的人身上會有什麼病!
我才剛回來還不想死!
這手帕也不能要了。
“唉,瞧我這記性!”
鄔修士身旁的那個男伴開始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