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你在看什麼呢?”
雲既白拎著一筐藥草經過。
裴行之沒有回答。
雲既白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了然。
“原來是在看聞梨……和小師妹啊。”
裴行之微微側目,看到他手裡的籃子,隨意道:“你剛從藥圃回來。”
“是啊,師父最近又有一些新的研究。”
雲既白點頭,瞧了眼麵前神情淡然的人,繼續說:“師父他是真的和你杠上了,他說他就不信治不好你的味覺。”
裴行之微微斂眸道:“沒有必要,我又不耽溺於口腹之欲。”
聞言,雲既白皺眉不認同,“小師叔這句話就說窄了,人生下來就是要體會酸甜苦辣的,人生百態,少了這些體驗可不利於修煉飛升。”
“是嗎?”裴行之聲音淡淡。
“那肯定是啊。”雲既白寬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師父那麼強,肯定能將你的身體和味覺都治好。”
他話剛落,就有一道傳音入密在他耳邊響起:“小白,少在外麵給我戴高帽,讓你拿的東西呢?”
雲既白神情一頓,“小師叔,我先走了。”
“嗯。”裴行之點頭回應。
聞梨整理完最後兩本賬冊後,狠狠伸了一個懶腰。
“終於弄完了。”
她把桌上的東西整理堆好,然後伸手將全棲遲輕輕推醒。
“棲遲,醒醒,該回去了。”
“啊……”全棲遲迷迷糊糊揉了揉眼,含糊道,“我怎麼睡過去了,你怎麼不叫醒我啊。”
聞梨:“我現在不是叫你了嘛,走吧,回家。”
兩人去喊上裴行之一起。
離開藥靈峰後,全棲遲對他們告彆:“我走了啊。”
聞梨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她喚出鏽劍準備禦劍回去時,忽然發現劍有些不對勁。
“裴行之,你看我的劍,劍柄的鏽痕是不是掉了一些?”
聞梨怕自己看錯,將劍遞給身旁的人。
裴行之接過看了眼,道:“確實是掉了。”
“原來還真的是鏽的。”聞梨感歎。
之前試了好些方法,用藥水泡,用異火燒,這劍都沒有反應,她幾乎都快接受這把劍就是生鏽的風格了。
聞梨仔細打量手中的劍,實在詫異:“為什麼我的劍和你們的風格相差這麼大啊?”
裴行之一頓,說:“或許是那位長老鑄造的時候靈機一動造成的吧。”
“誒,你現在居然都會說這種玩笑話了?”聞梨看著他。
裴行之一本正經:“我是在正常分析。”
聞梨默然半晌,輕哼道:“你真是有些呆呆的。”
兩人一起禦劍而起,路過演武場時,聞梨忽然停下了,並且喊上裴行之一起停下。
她眯眼笑說:“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憂鬱的人。”
演武場麒麟石像上,虞子嘉仰躺在上麵,左手枕著頭,右手拿著逍遙劍癡癡地看著。
他將劍翻來覆去看了個遍,時不時歎氣。
“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