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又老舊的燈光在斑駁的牆麵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牆上一幅幅扭曲怪異的畫作,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恐怖故事。
淩久時的目光緊緊盯著阮瀾燭,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翻湧。
“對了,你剛才在食堂說的那個不明能力……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仿佛經過了深思熟慮。
他記得阮瀾燭的原話是“這扇門被不明能力波及到了”,這句話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像一團解不開的迷霧。
阮瀾燭緩緩抬起頭,望向淩久時,眼神裡滿是憂慮和警惕。
他的目光迅速掃視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靠近。
“這件事,不方便在外麵說,晚上回去後再跟你解釋。”
他的聲音很低,幾乎像是在耳語,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淩久時自然明白,有些話題牽扯到的東西太多,絕非三言兩語就能說清。他微微點了點頭,將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下。
走在兩人前麵的譚棗棗,好奇地打量著療養院的環境。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與疑惑,
“這裡到底是不是醫院啊?怎麼這麼多奇怪的畫?”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被這詭異的氛圍所震懾。
淩久時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一場疫情死了近百萬人,這還是全世界號稱醫療資源最好的漂亮國。”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現實的不滿和諷刺,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這壓抑的寂靜。
就在這時,譚棗棗突然叫住了淩久時,她的手指著指向某個病房。
“哎!有人在吃東西!不是說不能在外麵吃嗎?我還帶了食物呢……”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淒厲的哀嚎聲突然響起。
隻見那個正在吃東西的病患,被護士用針紮進了眼睛。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染紅了整個臉龐。
病患痛苦地掙紮著,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譚棗棗嚇得臉色蒼白,迅速移開了眼睛,皺著眉頭,聲音顫抖地說。
“……這也行?”
病房裡,病患的哀嚎聲持續不斷,夾雜著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處理人的聲響。
阮瀾燭的眼神變得更加冷峻,他輕聲提醒道,
“這個就是在外麵吃東西的下場……”
淩久時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嫌棄。
“先回去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在強忍著內心的波瀾。
在回去的路上,淩久時突然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一個房間的門牌號上,眼中滿是詫異。
“這裡是誰在住啊?”
“是蒙蒙,她一個人住。”
譚棗棗回答道。
淩久時更加疑惑了。
“我們不是住四樓嗎?怎麼她這是502啊?”
“502……”
阮瀾燭的眼神瞬間變得異常冷冽,仿佛結了一層冰霜。他的聲音頓時變得低沉而冰冷。
“還記得線索裡是怎麼說的嗎?”
譚棗棗努力回憶著故事,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整個威福利山療養院一共死了八千個病人,但是隻死了一個護士。就是在502自殺的。”
“所以說,502就是這裡的禁忌條件?”
淩久時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阮瀾燭點了點頭。
“對。”
“我還慶幸咱們不是住五樓呢,怎麼一回來又變了。這是!”
譚棗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如同苦瓜一般。
“被人換過了。”
淩久時的聲音平淡得讓人不寒而栗,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啊?!這不是害人嗎?!”
譚棗棗憤怒地說道,隨即又指出了疑點。
“這也不好換吧?進出不都得看一眼門牌號嗎?”
“也許等人進屋了才換的呢?”
淩久時的話讓譚棗棗氣得咬牙切齒。
“這就是處心積慮乾的了!這人誰啊?”
譚棗棗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淩久時和阮瀾燭會心一笑,眼神中傳遞著隻有彼此才能明白的默契。隨後,阮瀾燭走上前去敲門。
然而,敲門聲還沒有把房間裡的人引出來,反倒是把角落裡的終焉給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