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空氣裡飄浮著淡淡的黴味,混合著彆樣的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
四人在吃早飯的時候再一次見到了江英睿,但這次他卻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看到他們也不怎麼打招呼了。
幾人都知道這具軀殼裡的不是江英睿本人,而是一個寄生蟲一般的存在。
他們吃過飯後決定去6樓看看,有沒有關於醫生的線索。這所療養院裡有護士,有病人,唯獨沒有醫生。
但在最開始終焉就有介紹過有醫生了他們就開始治療,好似在引導他們找醫生。
四人懷著忐忑的心情,踏上了通往6樓的樓梯。樓梯間的燈光昏暗而閃爍,牆壁上斑駁的牆皮仿佛隨時都會剝落,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腳下的鐵板在發出沉重的呻吟,仿佛在訴說著這座療養院的滄桑與恐怖。
6樓的環境比其他樓層更加簡陋、破舊,仿佛被時間遺忘了一般。灰塵在空氣中飛舞,在昏暗的燈光下形成一道道詭異的光束。
阮瀾燭走到一扇緊閉的門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發卡,毫不費力地撬開了門鎖。
“吱呀——”一聲,門緩緩打開,一股濃重的黴味撲麵而來。房間裡貼滿了醫生的黑白照片,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整個牆麵,仿佛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照片中的醫生們表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詭異。
“少了一張照片。”
淩久時指著牆中空著的相框說道。
阮瀾燭皺起眉頭,目光在牆麵上掃視著。
突然,他的眼神停留在一張照片上——那是一個跳樓的女護士。
與此同時,淩久時在一堆雜亂的書籍中翻找著,終於找到了一份關於女護士的資料。
“這會不會是女護士,上麵寫著已故。”
他將資料遞給譚棗棗。
譚棗棗接過資料,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護士從護校到現在專業評級一直都挺優秀的,還挺可惜的……”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惋惜和同情。
就在這時,蒙蒙突然指著桌上的一個相框,驚恐地尖叫起來。
“是他!是那個男人!是那個藏在屍體裡的那個男人!”
她的聲音尖銳而顫抖,打破了房間裡的死寂。
淩久時接過相框,仔細端詳了一番,眉頭緊鎖。
“這個好像是院長。”
阮瀾燭的目光再次掃過那些貼滿照片的牆,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牆上沒有這個人。”
譚棗棗將目光移到那個空著的相框位置,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那中間那個位置,會不會就是給他留的?鑰匙很可能就在後麵。”
她說著,便伸手去拿牆上的空相框。
淩久時低著頭看著阮瀾燭手裡的那個女護士的檔案,並沒有多注意到譚棗棗的舉動。
然而,當譚棗棗將相框拿下來的那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牆上的照片裡的人竟然緩緩地轉動起眼珠,看向了譚棗棗。緊接著,他們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仿佛在掙紮著要從照片裡掙脫出來。
“啊!他們要活過來了!”
譚棗棗恐懼地尖叫著,身體不停地顫抖。
蒙蒙趕緊衝過去,將譚棗棗拉到自己身邊,臉色蒼白如紙。
而阮瀾燭反應迅速,立馬將相框重新放了回去。刹那間,一切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恐怖景象隻是他們的幻覺一般。
但每個人都清楚,那絕不是幻覺,而是這個療養院中隱藏的可怕秘密的冰山一角。
幾人在抽屜裡又發現了一個空的俄羅斯套娃,還有一封女護士寫給院長的情書。從情書中的字裡行間,他們察覺到女護士的死和院長脫不了乾係。
四人又下了樓,來到第一層。
當他們看到停屍間的門時,門上的鎖早已被破壞,歪歪斜斜地掛在門框上。
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麵而來,讓人幾乎作嘔。
房間裡堆滿了被黑色布袋裹住的屍體,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儘頭。那些屍體靜靜地躺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這是什麼?”
譚棗棗有些疑惑地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屍體。”
阮瀾燭簡短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
譚棗棗和蒙蒙看著幾乎要堆滿房間的屍體,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這麼多?他們都不處理的嘛?”
譚棗棗的話像是一道閃電,瞬間點醒了阮瀾燭。
“你說什麼?”
“我是說,這些屍體他們都不處理的嗎?這個房間都有一股腐爛的味道了。”
阮瀾燭沉思片刻,說道,
“這或許就是個突破口。他們如果要處理這些屍體……”
“就會用到隧道。”
淩久時搶答,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