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放未完成畫作的畫室裡,空氣彌漫著潮濕的氣息,混合著顏料特有的刺鼻味道。
一幅幅畫作雜亂地堆放在牆邊和畫架上,仿佛一個個沉默的幽靈,靜靜地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房間裡永不熄滅的燈光在潮濕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微弱,光影搖曳,將牆上的畫作投射出詭異的影子,仿佛畫中的場景隨時都會活過來一般。
阮瀾燭輕輕歎了口氣,望向淩久時的目光中滿是心疼,緩緩開口。
“……昨晚你要是沒認出譚棗棗是假的的話,這個部分就被你填上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帶著一絲慶幸,又夾雜著對淩久時的關切。
淩久時站在那裡,微微頷首,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沉默了片刻,緩緩吐出一口氣,那氣息仿佛承載著昨夜的驚險與緊張。
此時,譚棗棗好奇地湊上前,目光落在麵前的畫作上,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些畫有點兒意思啊!也不知道能不能——”
她的話音未落,一隻纖細而有力的手突然伸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緊接著,淩久時也迅速反應過來,將她拉到了身邊。
“彆碰!”
淩久時和終焉幾乎同時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與緊張。
譚棗棗疼得皺起了眉頭,一邊揉著手臂,一邊抱怨道,
“疼。”
她抬起頭,看著那些畫作,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這些畫的場景幾乎包括了古堡的每一個角落……我們躲不掉的。”
阮瀾燭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她冷靜地分析道。
“小心一點就沒什麼問題。這扇門的禁忌條件不是太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楊美樹。”
他的聲音清冷而鎮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譚棗棗聽了,立刻苦著臉,愁眉苦臉地說道,
“這還不算難啊?!這昨天要是換了我,墳頭都五米高了。那種情況下誰還能辨認出周圍環境的異常啊??????????”
阮瀾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安慰道,
“彆擔心……”
譚棗棗立刻眼睛一亮,滿臉期待地望著阮瀾燭,臉上洋溢著希望的光芒。
“如果你變成了畫,我們一定會——”
“會救我出去嗎?!”
終焉也饒有興致地看著阮瀾燭,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隻見阮瀾燭輕笑一聲,緩緩說道,
“我們一定會帶著你的遺願好好活下去,讓你走的安詳。”
“我謝謝你奧。”
譚棗棗沒好氣地白了阮瀾燭一眼,而終焉則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嘴角也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而又略顯陰森的鐘聲突然響起,在空曠的古堡中回蕩,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召喚。眾人心中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便開始往樓下走去。
一路上,譚棗棗依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不停地發問。
“如果那些畫有問題,那剛才我們是不是中招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