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與之前相比,已經不再是那種讓人難以理解的抽象風格了。它似乎完全摒棄了油畫的表現形式,轉而采用了華國水墨畫的技法。
畫麵中,一位女子的形象躍然紙上。她的麵容清秀,眉眼如畫。女子身著一襲華麗的服裝,衣袂飄飄,仿佛能隨風舞動。
那精致的剪裁和細膩的筆觸,將她的高貴氣質展現得淋漓儘致,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一個有身份、有權力的人。
然而,淩久時隻是匆匆看了這幅畫一小會兒,便立刻轉身去尋找鑰匙了。
因為此時此刻,他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欣賞這幅畫。時間緊迫,他隻有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必須要在這有限的時間內找到那把關鍵的鑰匙。
……
小柯從畫裡跑了出來,眾人都等待著淩久時的出現。然而,過了半晌隻有鑰匙被扔了出來,人卻不知所蹤。
阮瀾燭等不下去了,他把鑰匙遞給了譚棗棗,就和小柯一同跑進了畫裡。目之所及的,是昏倒在地失去意識的淩久時和拿著笨重畫框欲想砸人的女主人。
阮瀾燭快速反應,直接撲倒在淩久時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原本會落到淩久時身上的傷害。
女主人砸了幾下,突然就停下了動作,直接拿著畫框走了。
清醒的兩人不知道女主人為什麼突然走了,但也來不及想太多扶著淩久時走出了畫。
三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但更加令人擔憂的事情就是終焉不見了。
……
譚棗棗站在畫外,渾身瑟瑟發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緊緊地咬著嘴唇,期待著三人能夠平安出來。
她無意間地一個轉頭,隻看到熊漆站在那裡時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完全懵掉了。
“小冉呢?”
譚棗棗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絕望。
熊漆也顯得有些慌亂,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確實隻有他們兩個人。就在這時,三人走了出來。
阮瀾燭一出來,目光就落在了譚棗棗和熊漆身上。當他發現終焉並不在他們身邊時,心中的警鈴突然拉響,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終冉呢?!”
阮瀾燭的聲音充滿了焦慮和急迫。
譚棗棗連忙跑到淩久身邊,扶住他那已經昏迷的身體,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眼眶。
“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也是剛剛發現她不見了!”
譚棗棗的聲音哽咽著,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響,整個樓道都被這恐怖的聲音所籠罩。
阮瀾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瞪大了眼睛,毫不猶豫地喊道,
“走!去六樓!”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頂樓的畫室,距離六樓還有一段距離。每下一級台階,那淒慘的叫聲就越發清晰,仿佛在他們耳邊回蕩。每走一步,他們的心臟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樣,越來越緊。
終於,他們來到了六樓。倉庫的門縫裡不斷滲出滾滾濃煙,那股刺鼻的焦糊味和鬆節油的氣息混雜在一起,讓人聞了就想嘔吐。
“這裡怎麼著火了?!”
譚棗棗慌亂地說道。
這時,終焉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門板,直直地刺進了眾人的耳朵裡。
“都是狗屁的理由!把自己困在這裡的明明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