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可不是玩笑,班級得有代表,不行也得上。”
分項目時,阮時苒的名字赫然出現在“女子800米”和“廣播員解說”兩欄。
一瞬間,議論聲四起。
“她怎麼什麼都有?”
“廣播員還好,跑步?她能行?”
“笑話,八百米能跑下來嗎?”
聲音此起彼伏,帶著冷意和懷疑。
阮時苒拿著名單,心裡咯噔一下。
她從小沒受過正規訓練,下鄉時乾過農活,可真要跑八百米,還要在全校人麵前……
光想,就能感覺到腳底發虛。
正猶豫時,宋斯年的名字出現在“男子1500米”和“接力賽”上。
他拿著名單,神色如常。
阮時苒咬唇,小聲:“我可能跑不下來。”
宋斯年淡淡:“沒人天生會跑。”
頓了頓,聲音壓低,“你怕丟人,就練。練了丟人,總比不跑強。”
簡短幾句話,卻像一石入水,把她心口的慌意壓下去。
訓練的日子很苦。
傍晚操場冷風灌,呼出的氣白茫茫一片。
阮時苒第一次跑到四百米,就腿軟,差點摔倒。
同學們在一旁看熱鬨,竊竊私語:
“看吧,早說她跑不了。”
“到時候出醜就是笑話。”
阮時苒氣喘如牛,心口像要裂開,卻還是硬撐著往前挪。
耳邊傳來一句冷聲:“再跑一圈。”
她抬頭,宋斯年就站在跑道邊,眼神沉沉,像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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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跑多少,跑多少。你倒下了,我拉你起來,繼續跑。”
也不知道多久,跑了一圈又一圈,阮時苒感覺自己的臉被風刮生疼,腳底也被鞋子磨得火辣辣的疼。
可每次快撐不下去時,她都能看見跑道儘頭那道身影。
胸口的痛苦,就像被那身影壓著,硬生生撐過去。
運動會那天,操場上人山人海。
冷風夾著喧嘩,旗子在空中獵獵作響。
“女子800米,阮時苒。”
廣播裡念出她的名字,全場一片嘩然。
“她真敢跑啊?”
“等著看她摔倒。”
“八百米啊,不是鬨著玩的。”
聲音像潮水一樣湧來。
哨聲一響,阮時苒衝了出去。
起步很快,可三百米後,胸口像被刀割,呼吸火辣辣疼。
身後傳來冷笑:“看吧,跑不動了。”
腿越來越沉,眼前甚至一陣發黑。
就在要慢下來的瞬間,她聽見場邊一聲冷喝——
“苒子!”
抬頭。
宋斯年站在人群邊,眼神筆直,聲音透過風傳過來。
“彆停。”
那一刻,她咬緊牙,胸口的疼幾乎要炸開。
可雙腿還是一步步往前挪。
最後一百米,全場沸騰。
有人喊:“堅持啊!”
有人喊:“快倒了吧!”
阮時苒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嗡嗡作響。
可她心口隻有一個聲音:不退。
衝過終點的瞬間,她整個人差點跪倒。
宋斯年飛快跑過來,一把扶住她,冷聲:“你贏了。”
全場安靜半秒,隨即爆發出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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