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一閃:
【她在記“人情賬”,這才是最狠的掛。】
【燈油、針線、菜苗——每一筆都能在關鍵時候換護身。】
【爽點不是一招打臉,是一層層織網。】
她合上本,燈影蜿蜒。宋斯年靠在門框上看她,忽然笑:“大小姐,打算什麼時候用上那半斤白麵?”
“等有人生病。”她想了想,“熬一小碗麵湯,比一筷子乾糧管用。”
“作孽。”他歎,“你這樣,人心早晚都被你勾過去。”
“你?”她挑眉。
“我已經過去了。”他聳肩,麵不改色,“在我這兒——你永遠是大小姐。”
窗外風聲翻過槐樹葉,像一麵輕輕晃動的旗。
第三日清晨,村口的井邊忽然多了一個陌生的背影,戴著舊鴨舌帽,手裡拎著一隻破搪瓷缸,裝作打水。等阮時苒靠近,那人微微傾了傾帽簷,露出眼白裡一點鋒利。
“桂花開了沒?”他低低問。
她淡淡看他一眼:“香皂沒了,火柴頭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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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抿了抿嘴角,像笑非笑:“榆樹灣不安生。後夜換地兒。”他把缸往井裡一沉,“糧站後牆,木板缺一塊的角。”
“票?”
“依舊隻要票。”他頓了頓,“不過——有人放了話,最近有眼盯。你們要貿然帶貨,容易咬在鉤上。”
“謝謝。”她客氣兩字,卻沒問他是誰。
那人抬了抬帽簷,離開前丟下半句:“修傘的麵子,不好使太多回。”
榆樹灣那條線也動了。
她拎著水桶回院,心邊的弦繃了一度又鬆:“不交易,隻認路,不落手。”她在心裡重複一遍,穩住。
午後,她照常去碾房篩麵。村婦們見了她都笑,嘴上“阮閨女”叫得親。她把帶來的幾顆菜苗分出去,囑咐:“彆一次拔光‘老葉’,留點讓根喘氣。”
“行咧。”
“你看著又美又會過日子,將來有福氣。”
“我們家大春若不是小子——”
“你少做白日夢。”
笑聲裡,嫉妒也被揉成日常的熱鬨,變得不那樣紮眼。
知青大院門口,程薇拎著濕衣裳站在門檻陰影裡,臉色白得嚇人。她把牙咬得“咯吱”響,忽然轉身跑回屋,撲在床上,眼淚把枕巾打濕。
她不懂,為什麼她明明更漂亮,卻總輸。
她不懂,為什麼她的每一份“主角安排”,都被阮時苒拿走。
彈幕冷冷:
【因為她在“活”。你在“演”。】
【七十年代當‘女主’,不是會哭會鬨,是會把鍋點著、把莊稼看住、把肚子填飽。】
【時代給的題,不會做,你就被淘汰。】
夜,再次壓下。北坡守得嚴,榆樹灣改地,糧站後牆那塊缺角,像一張張著縫的嘴。
出發前,阮時苒把半斤白麵分出兩把,裝進小布袋,塞到櫃底——不是為了吃,是為了救急。她又用細筆在“人情簿”旁加了一格:
“白麵:救急用,不外借。”
宋斯年把柴刀磨得“鏘鏘”見亮,回頭看她:“走吧。”
她嗯了一聲,腳步很穩。
院門合上的一瞬,她回頭看了一眼桌上那盞燈。燈火未滅,像一隻睜著眼的守衛。她輕聲說:“等我回來,繼續點亮。”
燈影不語,金色的心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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