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她的感官感知也比純戰鬥型的機械體要敏銳很多。
秦漠挑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機械體是不同以往的。
她更加具有人性化。
“編號1013，你是誰？”他冷不丁問道。
宋儘歡心頭一緊，“先生，編號1013是您的機械體。”
秦漠又低低地笑了兩聲，“對，沒錯。”
他的舌尖舔舔唇角，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張麵無表情的臉，強調道：“你是屬於我的機械體。”
滅世欲：96。
……
宋儘歡發現程序已經掌控不了她的行為了，但每次都會有提示，以及機械體的慣性。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個隻會聽指令行動的機械體，大多時候就是放空腦子，任由程序控製她的身體。
這是最安全的做法。
譬如此刻，她到指定的窗口獲取秦漠的食物，被之前的白大褂攔住了去路。
對方陰沉地盯著她。
“你廢了我的手臂，它本是一隻毫無機械零件的手臂，你知道它的價值嗎？”
白大褂很生氣。
宋儘歡端著食物，對他的質問毫無波動。
一言不發地繞開他，繼續往前走。
這樣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白大褂，他再次衝到宋儘歡的麵前，拿出了準備好的錘子，冷笑道：“也是，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機械體說什麼？”
他舉起錘子狠狠砸向宋儘歡的錘子。
宋儘歡往旁邊一躲，避開了。
白大褂不依不饒地再次揮動錘子，幾下之後都被順利躲開。
唯有對方的托盤，被護得好好的。
對了，機械體的任務是出來拿食物。
隻要他的目標是托盤就行了。
沒有自我意識的機械體，又怎麼可能鬥得過他？
於是，當錘子的目標是托盤時，宋儘歡本能地用手臂去抵擋。
“咣”地一下，她的小臂凹進去一塊。
白大褂趁機又快速砸了兩下。
頃刻間，完好的手臂被鑿出兩個洞，彈簧從裡麵彈了出來。
還有一些小零件。
好疼。
儘管如此，她的手仍然穩穩地托著托盤。
白大褂得意的笑著。
宋儘歡聽到各種提示音彈出來，最終壓下了反擊的心，沉默地看著白大褂離開。
當宋儘歡將食物送到秦漠的麵前時，對方在她的手臂上足足頓了一分鐘之久。
機械體的外表如人類一樣，有一層皮膚，它具有一定的防禦力。
當防禦被攻破時，裡麵的機械就會顯現。
替代手臂裡的橈骨，是由粗一些的精密金屬製作而成，此刻早就已經彎曲，圍繞在它周遭的各種小零件更是慘不忍睹。
完好的表皮也無法直視。
秦漠眸色微沉，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沉默地將食物解決完。
隨後才指著她的手臂，笑得輕慢，“手臂，怎麼回事？”
宋儘歡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先生，能幫1013叫個醫生嗎？”
她需要治療。
秦漠唇角的笑意漸斂，“為什麼不反擊？”
宋儘歡檢測出他的情緒中帶有生氣的成分，不由得垂下眼皮，“風險評估表明，反擊會為先生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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