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瞳孔緊縮，撇開臉輕嗤一聲，目光忍不住又落在她的手臂上，“是那天給我抽血的醫生乾的？”
雖然是疑問句，但聽著更像是肯定句。
宋儘歡沒想到他猜得這麼準，四平八穩的語調響起，“是的。”
秦漠沉默片刻，“以後如果再遇到，記得討回來。”
宋儘歡微微側頭，“先生，沒有攻擊指令，1013無法回擊。”
秦漠眉頭皺起，不明的怒意從心底升起。
確定了，這就是推一下走一步的人工智障。
還手還得等指令。
以後要是再被欺負，豈不是又一身傷？
嗬，笨死了！
滅世欲94。
他走到角落裡的聯絡處，聯係了康城，簡單說明原因後，便示意宋儘歡坐下，醫生馬上就到。
宋儘歡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下，手臂放在桌子上，不動如山。
隻不過檢測到的秦漠的情緒，越來越生氣了。
【嘀嘀——秦先生此刻處於過度憤怒狀態，若是長久如此，容易引起焦慮、心慌、血壓上升、情緒失控等不良影響，請儘快安撫。】
宋儘歡眨眨眼，轉頭看向秦漠。
秦漠被她直勾勾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轉念一想，不過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機械體而已，又放鬆了些。
“怎麼了？”
宋儘歡一板一眼道：“先生，請不要為了1013氣壞了身體。”
秦漠怔愣一瞬，經這一提醒，才意識自己的不對勁。
他可以偽裝出各種情緒，但不能被真實的情緒左右，會讓他失去該有的理智。
秦漠蒼白的臉頰笑意浮動，卻不見其深入眼底。
“編號1013，你覺得我應該為你生氣嗎？”他的語調又恢複了先前的慵懶。
宋儘歡回得極其官方，“先生，編號1013的歸宿是處理廠。”
所以不該為她生氣。
秦漠唇線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