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子雯無視了眾人敵視的眼光,默默地將盒子放在桌上。
隨著盒子打開,所有人都伸長脖子湊了過去。
“這是在秦哥精神病院的枕套裡找到的遺囑,上麵有他的簽名和指印。”賈子雯平靜地說,說話時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以一種隻有我們兩個能看懂的方式跟我打招呼。
我感覺臉上一陣滾燙,想起了那一日在賈子雯家裡發生的美妙往事,也想起了賈子雯柔軟的肌膚,雪白的肉體,和迷離的眼神……
我連忙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統統甩了出去。
這時,丁海峰忽然說:“我怎麼不知道秦哥還留了遺囑?”
“秦哥做什麼你都要知道嗎?你是秦哥的女婿還是秦哥肚子裡的蛔蟲?”賈子雯嘲諷丁海峰。
丁海峰冷哼了一聲,說:“且不說這件事是我們內部私事,就拿你爸來說,你爸賈兵生來便與秦哥不和,現在你卻來幫著楊墨搞我,你倆這是想乾嘛?想讓秦哥的遺產都姓賈,還是都姓楊啊?”
麵對丁海峰這潑臟水的行為,我也沒慣著他,直截了當地說:“秦哥死前的一天,我去精神病院見過他,他跟我說,讓我去尚仕台球會所找一個叫麵麵的台球助教,並由她帶我去見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賈兵。”
丁海峰打了個哈哈,說:“反正嘴長你臉上,你想怎麼說都行,畢竟死無對證。”
看到丁海峰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
彆的不說,光是秦哥的拽這方麵,丁海峰是學得透透的。
“是真是假,我一看便知。”肖楠站了起來,將遺囑拿走,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這是我爸的筆跡。”
這當然是秦哥的筆跡。
隻不過,這不是秦哥親自寫的,而是我拜托賈子雯,找了一個模仿筆跡的大師寫的。
“你說是就是啊?我還說它根本不是呢!”丁海峰不屑地笑著。
“我是他女兒,我能不認識他的筆跡嗎?”
“我還是他女婿呢,我怎麼不認識他的筆跡?”
“你……”
“怎麼著?”
丁海峰露出了一副又拽又賤的模樣,根本不講道理,完全是在耍無賴。
“那就讓在場的叔叔們看看,這到底是不是我爸的筆跡!”
肖楠將遺囑拿了起來,遞給在場的每個人看,“各位叔叔都是曾跟著我爸打天下的,他的筆跡,想必你們肯定認的。”
在場的人傳遞著遺囑,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紛紛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這就是肖秦的遺囑!
“跟秦哥平常簽單的筆鋒一模一樣。”
“不錯,尤其是‘肖’字最後一豎,總帶著個小彎鉤。”
聽到這些話的丁海峰顯然有些慌了,他連忙站起來,一把奪走遺囑,反複認真地端詳起來。
“看完了嗎?”我問丁海峰,並將遺囑奪走。
丁海峰臉色鐵青,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
我卻無視了他那仇恨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自顧自地念起遺囑來:
“遺囑上說,洗腳城歸趙德保,商K給張千山,剩下的產業由肖楠繼承,丁海峰……分文沒有。”
趙德保便是那個身穿紅色西裝,體型魁梧的男人。
至於張千山,自然便是那個穿著花襯衫的騷包男人。
丁海峰臉色煞白,身體也在輕微地顫抖。
“丁海峰,有什麼話說沒?”我笑著看向丁海峰,看著他那挫敗的模樣。
丁海峰眉頭緊鎖,突然說:“不可能!這遺囑絕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