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山問我:“那你想要什麼說法?”
我說:“最起碼醫藥費該給還得給。”
張千山笑了笑,說:“醫藥費我確實可以給,但是,我嫌惡心。
“他們在我的店裡鬨事被我揍了,還要我付醫藥費,這算什麼?”
我問他:“那你想怎樣?”
張千山臉色一沉,回答我說:“我要他們給我跪下道歉。”
雖說這件事確實是陶傑他們不對在先,但今天我可是站在他們那邊的,所以,讓他們跪下道歉,跟讓我跪下道歉沒什麼區彆。
看來,這張千山還是不服啊。
我笑了笑,說:“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說著,我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希望三天之後,這家店還能繼續營業。”
我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打算開門離開。
但我很清楚,我的所作所為,都是在賭,拿我的前途去賭,拿我的性命去賭。
當我把手放在門把上時,我的內心是特彆忐忑的。
因為我不確定我的話能不能唬住張千山。
要是三天後張千山的酒吧依然安然無恙,那所有人就都知道我是在誇大其詞了。
因此,我的內心在顫抖,我的手心在出汗,心裡不停地祈禱張千山能被我唬住。
然而,張千山並沒有喊住我。
而我,則已經將包間的門打開了。
那一刻,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突然,背後傳來了張千山的聲音:“等等。”
我心頭猛跳,回頭看他,故作淡定地問他:“怎麼?”
張千山站起來,微笑著將我拉回來,並隨手關上了門。
“凡事都可以商量的,何必大動乾戈呢?”張千山笑著說。
看到張千山這麼說,我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看來唬住他了。
“這樣吧,我把陶傑他們叫進來,然後請你們喝酒,再給你們點幾個舞,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張千山試探著問我。
這時候的張千山已經鬆口了,但我可不能輕易鬆口。
我得給他一種我可以鬆口,但沒完全鬆口的感覺。
於是,我問他:“僅此而已嗎?”
“嗯……我再送您一張一萬元的VIP儲蓄卡吧,隻要是我名下的酒吧,這張卡都可以用。”張千山說。
一萬元的儲蓄卡,說實話,對我而言不少了,但對於酒吧這種地方,卻根本不夠看,基本上去個三四次就花出來了。
而且,萬一我在這途中喜歡上了某家酒吧,後續一直去那邊玩,相當於是給張千山創造了收益。
這張千山,真不愧是老狐狸,都到這時候了,還在想方設法的算計我。
一萬元的儲蓄卡根本算不上什麼,但如果我後續一直去他名下的酒吧的話,那他獲得的利潤也遠不止一萬。
因此,麵對張千山的提議,我冷笑了一聲,說:“一萬?怕是連個神龍套都開不了吧?”
張千山愣了一下,說:“哈哈,小兄弟,這神龍套我一年都未必見人開一次啊……”
“張總,你一個這麼大的老板,一萬的儲蓄卡,不覺得有點寒磣嗎?”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