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沒有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因為我彆無選擇。
他約我去包間談,我要是不去,那就是慫了。
一旦慫了,那我在氣勢上就弱了。
一旦氣勢上弱了,那這場談判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有時候,談判的輸贏不在於技巧,而在於氣勢。
一旦氣勢敗了,那談判也將必敗無疑。
張千山見我答應了,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我估計他是在揣測我跟周秘書的關係,畢竟,那場飯局我是參加了的,他親眼所見。
而且,飯局結束時周秘書留我談話,他也是看見了的。
因此,他現在肯定不敢貿然動手,畢竟,我身上的疑點太多,多到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我麵對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小混混,那他肯定不怕我的狐假虎威。
畢竟他本來就一無所有,根本不怕失去。
但張千山不同,他擁有的東西太多,地位,資源,金錢等。
他太怕失去了,所以才會如履薄冰,生怕我真的跟周秘書有什麼關係。
他們這群混社會的,怎麼可能鬥得過混體製的呢?
彆人隻需要一句話,他的產業就得被查封。
對於張千山這種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而言,這種打擊是致命的。
雖說江湖規矩是禍不及家人,但是如果真的火並起來,誰會管你這些?
張千山作為一個老江湖,肯定不會信“禍不及家人”這種屁話。
因此,他才戰戰兢兢的,不敢賭我是在狐假虎威這個可能性。
人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才更應該去賭。
賭贏了平步青雲,賭輸了也沒什麼好失去的。
張千山眯著眼看我,片刻後,便帶著我進了包間。
包間裡隻有我跟張千山,還有兩個穿著性感的服務員。
張千山讓她們倒酒,然後就把她們支出去了。
此時此刻,包間裡就隻剩下我們倆了。
“我記得你跟丁海峰水火不容來著是吧?”張千山拿起酒杯來,對我說。
我卻沒有拿酒,本質是為了在這場博弈裡占據高位。
他拿酒我就得拿酒,那豈不是說明,我得順著他的意思來?
可現在,我給自己的身份是“周秘書的線人”,因此,我理應比他們任何一個人的位置都高。
所以,我不需要順從他的意思,除非他來敬我酒。
而且,就算他來敬我酒,喝不喝還得看我心情。
我平靜地看著他,說:“是又如何?”
張千山見我沒拿酒杯,便默默地將酒杯放下了,但看我的眼神卻謹慎了許多。
跟這種級彆的大佬談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博弈。
“既然你跟丁海峰水火不容,那你為什麼要替他的人出頭?”張千山問我。
我說:“我不是在幫丁海峰,而是在幫丁雨欣。”
“丁雨欣到底是誰?你從一開始就在說,但是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什麼丁雨欣。”張千山皺著眉頭說。
這個疑惑我早就有了,因此,當張千山這麼問的時候,我便回答他說:“丁雨欣是我的女人,也是丁海峰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