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峰肯定是明白我的話術的,但就我目前的身份而言,我是有資格去這麼說的。
因為在他們所有人的印象裡,我現在是周秘書的線人,是與政圈搭線的人,遠非他們這些江湖混混能比的。
即便我的身份是誇大其實的。
因此,當我以上位者的姿態,用“誠意”來要挾丁海峰的時候,丁海峰也沒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那自然,那自然。”丁海峰說,依舊沒有表現出不滿來,但是語氣相比起之前明顯發生了一絲改變。
丁海峰好像有些不太高興了。
但我根本不在乎。
我看向依舊在自扇耳光的陶傑,說:“行了,彆扇了。”
陶傑立即停手,對著我鞠躬表示感謝。
我擺了擺手,態度高冷地回應了他,然後又把視線落在了丁海峰身上。
“哦對了,你早就知道蕭楠不是我要找的人了吧?”我問。
“對。”丁海峰點頭,絲毫沒有否認。
我問他:“既然你知道她不是我要找的人,為什麼還把她帶來給我?
“是為了通過一個假冒的楠姐來要挾我,還是因為你跟蕭楠本身就是一夥的?”
聽到我後麵那句話,丁海峰眉頭一皺,解釋說:“她可是警察……”
“所以呢?”我問丁海峰。
丁海峰說:“我得配合她辦案。”
“怎麼個配合法?”我問丁海峰,“她要查的又是什麼案子?”
丁海峰訕笑,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隻是給上麵辦事的,一切聽從上麵安排。”
雖然不知道丁海峰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還追問,那就有點不太好了。
畢竟,這件事涉及到的,可是李市長那邊。
“不過,楊墨,說實話,我挺羨慕你的。”丁海峰突然跟我說。
“羨慕我?羨慕我什麼?”我不解地詢問丁海峰。
丁海峰說:“你年紀輕輕,就得到了周秘書的賞識,而我混了大半輩子,都隻是給上麵辦事的工具而已。
“在周秘書眼裡,你是個活生生的人,而我,不過是一個工具。”
丁海峰的話讓我眉頭緊皺。
我原以為丁海峰已經被收編了,沒想到,他隻是被暫時地利用了而已。
怪不得他那麼急著攀附我呢,看來他是真的想要接觸到政圈的人啊。
我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嘗試著從他那裡獲取一些消息。
“既然你知道蕭楠不是我要找的楠姐,那你知道我要找的楠姐在哪兒嗎?”我問丁海峰。
丁海峰說:“你的事我確實略有耳聞,六年前,鳶城確實發生過好幾起女大學生失蹤案,她們大多數都杳無音信了,唯獨一個名叫‘蕭楠’的女孩逃回來了。”
聽到丁海峰這麼說,我的情緒立馬激動起來,忙問他:“然後呢?她去哪兒了?”
丁海峰說:“我隻知道她休學了一段時間,然後就回去讀書了,等她畢業後,就再也沒了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