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村長的建議後,我爸卻說:“茅房跟豬圈都在西邊,這要是砌一堵牆,相當於把茅房跟豬圈都給他們了。”
聽到我爸這麼說,不光村長覺得頭疼,我也覺得頭疼。
怪不得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村長歎息了一聲,說:“那你們想怎麼樣?”
“讓墨墨回來住,這本就是他家。”我爸說。
大伯卻不依不饒,不想讓我回去住。
而大伯說完這話之後,我爸又繼續說爺爺留房子的事。
這一來二去的,又回到起點了。
但說白了,那本就是我家,我回去住合情合理。
更何況,大伯還霸占了本該屬於我們的屋子,我們沒跟他計較,他卻得寸進尺,不允許我回來住,他本就不占理。
可我沒想到,大伯的臉皮卻十分的厚,還說我爸是在胡說八道,當年我爺爺根本就沒提房子的事。
我爸聽到大伯這麼說之後,氣得破口大罵:“楊老大,你他媽傻逼吧?咱爹養了你這麼個龜兒子出來?”
“你住聲!”大伯跟我爸對噴起來。
本來好好的婚禮,瞬間成了一場鬨劇。
我本以為從城市裡回來,就回到了屬於我的淨土,可我沒想到,這裡的衝突跟矛盾更加的直白,更加的野蠻。
果然,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淨土,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有紛爭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彆吵了!”
我不耐煩地吼了一聲,“你們總得找個解決辦法吧?難道想一直這樣吵下去嗎?”
大伯說:“解決辦法很簡單,你彆搬回來。”
“這是我家,我憑什麼不能搬回去?”我質問大伯。
“你自己犯了事你憑什麼搬回來?”大伯反駁我說。
胡小偉突然在這時開口:“實在不行你們商量一下,茅房公用,豬圈你們誰打算養豬誰要,這不就行了?”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可問題是,豬是我爸跟大伯一起養的,沒法分開。
眾人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時大家又開始勸我,說大不了不回去了,反正學堂要重新開了,讓我住學堂裡也好。
雖然他們說的確實沒錯,可問題是,如果我這次讓步了,難保大伯以後會不會讓我們一讓再讓。
可這麼爭下去也不是辦法,總得解決問題。
於是,我便開口說:“我不搬回去也行,但我有個條件。”
“你還提上條件了?”大伯冷哼了一聲。
村長卻擺了擺手,示意大伯讓我先說。
大伯有些不悅,但村長的話他還是聽的,於是便不再多言。
我繼續說:“我可以以後住學堂,但是,我要大伯把本屬於我把的屋子還給他,讓他住西屋,大伯跟楊紙住東屋。
“本來西屋就是我爸的,這是爺爺做的決定,所以,我要大伯把房子還給我爸。”
大伯聽後,眉頭一皺,說:“你爸住東屋住了大半輩子了,突然換了乾嘛?
“再說了,西屋比東屋大那麼多,你爸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乾嘛?還不如留給我跟我兒子住。”
我說:“因為西屋本來就是我爸的。”
大伯還想狡辯,但村長卻讓我們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