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大,既然楊墨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不再搬回去了,那你把楊老二的西屋還給他,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嗎?”村長說。
大伯見村長都這麼說了,表情上十分的不悅,但還是嘟囔著說:“行……給我點時間,我們把東西搬過去。”
我怕大伯一直拖著不搬,便問他:“多久?”
大伯說:“幾天吧。
“幾天?”我不給他打馬虎眼的機會,追著他問。
大伯不耐煩地說:“我說了會搬就一定會搬!你老問問問問問!問什麼你問?
“當著這麼多父老鄉親的麵,難道我還能出爾反爾不成?”
我笑了笑,說:“楊紙當初也等著父老鄉親們的麵跟我打賭了,但是他輸了,結果呢?他按照賭約舔茅房了嗎?”
大伯立馬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村長說:“你給個確切的時間吧。”
大伯哼了一聲,生氣地說:“三天!”
“行,三天後,如果你沒搬怎麼辦?”我問大伯。
大伯氣笑了,說:“那你說怎麼辦。”
我看向村長,說:“村長,既然他當著你的麵做了保證,如果沒做到,那是不是就是目無村規,應該按照村規來處置啊?”
聽到我突然上綱上線,大伯的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太好看了。
村長說:“嗯……要這麼說倒也是。”
我微微一笑,回頭看向大伯,說:“那麼,大伯,如果三天後你沒有搬走,那按照村規,你就等著被批鬥,然後住窯洞吧。”
大伯眼神狠戾地看著我,突然大吼了一聲:“知道!”
這一吼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看來,他是真的惱了。
但我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他們都不讓我回家住了,那我幫我爸將本就屬於他的房子要回來,合情合理。
終於,這個小鬨劇告一段落了。
婚禮照常舉行。
胡小偉牽著李丹妮的手走上台,我和張學茹也牽著手站在一起。
台下一群人在看熱鬨,喜笑顏開。
這一幕讓我有些恍惚,甚至讓我覺得有些不真實。
我這就結婚了嗎?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結果一眨眼的功夫,我就結婚了,就要成為一個丈夫了。
但同時,我也有些焦慮,因為我們這結婚是沒有結婚證的,也上不了係統,所以我們的婚姻關係是不被外界承認,也不被國家機關承認的。
如果有一天,警察徹查到我們這邊,那婚姻是否還作數呢?
我想應該是不作數的。
而且,張學茹肯定是不會留在這跟我好好過日子的,她想要逃出去,想要離開大山,回到外麵,這個我是知道的。
因此,我跟她的婚姻,隻是一個形式罷了。
我深知這一點,所以全程沒什麼笑容,甚至連牽她的手都顯得十分勉強。
就在村長宣布要入洞房的時候,一陣尖叫突然響起:“楊墨!!!”
這撕心裂肺的聲音讓我渾身一顫,我不由得呆在原地,看向聲源處。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頭發淩亂,衣服散亂,渾身都是汗與灰塵的女人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不遠處。
“肖楠?”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