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帶上媳婦了啊?”肖楠陰陽怪氣地說。
張學茹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我解釋說:“隻是名義上的而已,沒有結婚證,沒上戶口本,更沒上婚姻係統,所以我們的婚姻在外麵是不被承認的。”
肖楠撇了撇嘴,但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見二人沒有繼續爭吵,我也是鬆了口氣,便帶著二人一起趕往村口跟杜康他們會合。
到了村口之後,我見到了杜康和李丹妮,他們早已等待多時。
見到我們到了,杜康鬆了口氣,說:“得虧你們來了,不然我都想跑了。”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李丹妮,李丹妮沒有說話,情緒十分的低落,估計是還沒有從失去父親的悲傷中緩過神來。
“走吧。”我提議說。
張學茹點了點頭,說:“走,現在就走!”
肖楠看了一眼張學茹,問她:“出去後,你打算做什麼?”
張學茹直截了當地說:“回家。”
“你家是哪兒的?”肖楠問。
張學茹一邊走一邊回答:“鳶城的。”
“你也是鳶城的?”我有些詫異。
張學茹點了點頭,說了聲“是”。
“那還真是巧,我們都是鳶城的。”我說。
肖楠卻表情有些怪異,但沒有說什麼。
不過,以我對肖楠的了解,她肯定是有什麼話要說,隻是她沒有說出口罷了。
至於是什麼話,那就不得而知了。
出山的路依舊十分崎嶇,我們走著走著,李丹妮就突然哭了。
她的行為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我問李丹妮,還以為她是被嚇哭的。
李丹妮捂著嘴,哽咽著說:“這山路這麼難走,真不知道我爸一個人是怎麼進來的。”
聽她這麼說,我瞬間沉默了。
是啊,這麼崎嶇難走的山路,除非是熟悉這裡的人,不然,真的很難在沒有人領的情況下自己進來。
李父自己進來,說明他途中真的吃了不少苦,就為了找回自己的女兒。
想到這,我心中的愧疚倍增。
但我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而且,我也努力過了,但我根本沒有想到村長會騙我。
對於村長的行為,我雖然很恨,可想到他為我做過的那些事,我又沒法完全恨到底。
我出去讀書的錢,是村長號召大家募捐的。
我能被村裡人重新接納,也是村長從中調和的。
包括我這次能如此輕鬆地跑出來,也是村長幫的忙。
如果沒有村長,可能就沒有今天的我了。
所以,對於李丹妮,我除了表示歉意之外,彆的我真的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這時,村內突然亮起了火光。
這熟悉的一幕,讓我立刻想起了曾經的種種畫麵。
“他們來找我們了,快走吧。”我提議說。
李丹妮表情憤懣地看了一眼村子的方向,沒說話,默默地跟著我往外走。
杜康則站在後麵,對著我擺了擺手,跟我道彆。
“你快躲起來吧,不然被他們發現了你也不好過。”我對杜康說。
杜康點了點頭,目送我們離開後,便躲進了草叢裡。
而我,則帶著張學茹、李丹妮以及肖楠,離開了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