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
“今晚上把門守好了,不然你明天休想吃飯。”
已經被扣下好幾個月罐頭的二狗一聽,頓時急眼了,它誓死扞衛乾飯狗最後的底線,一屁股堵了在門口。
【老大你放心,今天有我在,誰都彆想進來!哪怕是一隻蚊子也不行!】
它信誓旦旦地保證。
隨野也不知道信沒信,轉身朝床邊走去。
幾個小時後。
夜深人定。
空曠的走廊裡,低功率小夜燈竭力地散發光亮。
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忽得響起,通往次臥牆麵上,緩緩出現一道被拉長的人影。
人影一路移動,最終停在次臥的門上。
隔著門板,依稀能聽到震天響的呼嚕聲,但仔細一聽,卻並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
人影晃動幾下,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過來,輕握住門把手,慢慢向下轉,下轉——
轉不動。
站在門前的方鶴川一下子愣住了。
他不死心地又試了幾次,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
門被反鎖了。
他擰眉沉思片刻,去了趟主臥,再返回時,沒找到備用鑰匙,反而手裡多了一個細發卡。
隨野留的中長發,有時候要用發卡把礙事的劉海彆過去,家裡麵就存了很多這種小發卡。
方鶴川把發卡掰成細細一條,借著昏暗的光線,猶豫片刻,還是將它對準了鎖孔。
在浴室裡拿著隨野的內褲做了那種事之後,方鶴川心底堅守了二十多年的觀念,正在悄無聲息地坍塌。
又或許,這種坍塌之前就有了,但一直被方鶴川刻意忽視。
總之,方鶴川從這場坍塌裡,感受到了對某些東西即將失控的無力感,甚至是恐懼。
他迫切地想做點什麼來阻止這場坍塌,但清醒時候的隨野偶爾流露出來的眼神,又總讓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站在太陽底下。
明晃晃又赤裸裸。
一切小心思都無所遁形。
大腦不夠清醒的方鶴川,在接二連三的刺激裡,做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隻要他足夠小心,隨野不會發現的。
他隻是想確認一些事而已。
過了今晚,他依舊還是隨野眼裡那隻高傲聖潔的小白鳥。
很快…很快就會過去…
方鶴川閉了閉眼,一邊不停地給自己催眠,一邊彎下了腰。
他的手心便不自覺開始冒汗,數次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過快的心跳還是暴露了他緊張的情緒。
發卡頂端塞進鎖孔裡,方鶴川貼著門,聽著裡麵的動靜,動作生疏,卻又小心翼翼地撬起了門。
可就在他馬上成功的時候,一隻微涼的手從上方伸過來,覆在他的手背上,漂亮的青筋一路蔓延到小臂。
方鶴川瞳孔一震,心跳仿佛驟停。
慵懶沙啞的嗓音從耳後溜過來,像是貼著人說的,麻酥一片。
“乖,給你鑰匙,彆撬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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