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衝npc小二揮揮手。
看樣子是真打算在這兒吃飯。
見狀,方鶴川一言不發,也撩開衣袍,在隨野旁邊坐下。
柳肆最後一個反應過來,看看方鶴川,又看看季蘊清,被氣笑了。
“行啊,吃飯是吧,那就吃唄。”
他一屁股坐在隨野的斜對麵,板著一張臉。
四個心懷鬼胎,關係複雜的人圍著桌子坐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也不吭聲。
柳嬰察覺氣氛不對,瓜也顧不得吃了,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而處於旋渦中心的隨野卻表現得泰然自若,甚至有閒心觀察著其餘三人的反應。
之前他料想過自己掉馬後,被他渣過的“魚兒”們撞一塊的場景。
現在一看,要比想象中更和平一點。
但也僅僅隻是一點罷了。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幾秒,季蘊清是最先開口的。
隨野出車禍之前,三個人圈子不同,偶爾有些交集,但沒有直接的衝突。
現在大家都知道自己是隨野魚塘裡的一條魚了。
能湊到一塊兒聊的話題,也隻有隨野。
季蘊清把隨野麵前空了的杯子拿過去,倒滿,又放回原位,慢悠悠地說:
“我以為出了這件事,你們會喊著‘渣男去死’的話,然後把隨野放下呢,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差了。”
聞言,方鶴川皮笑肉不笑,“放下?然後好讓你轉正?”
“轉正?”
季蘊清笑意不減,用對待病人特有的耐心語氣,瞥了眼身旁的柳肆,說:“這個詞放在誰身上,好像都很合適啊。”
沒想到季蘊清狠起來連自己都罵,柳肆扯著嘴角,直截了當地回懟:
“心臟的人肯定看什麼都臟,一堆心眼子,也不知道要往誰身上使。”
他打小就不待見季蘊清,這廝表麵上和風細雨的,切開的芯子比誰都黑,他可沒少吃虧。
有了共同的攻擊目標,方鶴川也沒閒著,視線掃過邊上的隨野,冷笑一聲,續上柳肆的話:
“你要真有那麼深情,不在醫院待著,跑來玩什麼遊戲?”
發現自己被方鶴川跟柳肆圍攻,季蘊清挑眉,一攤手,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那你們呢?你們在這兒又是為了什麼?”
二人下意識對視一瞬,又很快分開。
見狀,季蘊清那雙細挑眼睛微微眯起,主動表現出休戰的意思:
“我們再這麼互相針對下去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相信你們的目的跟我一樣。”
他定定地注視著坐在對麵的白發男人,慢慢地,一字一頓地講述:
“醫生已經給隨野下了‘判決書’,他這輩子都沒有蘇醒的可能了,他的意識被困在一具正在慢慢壞死的軀殼,要想再“見”到他,隻有一個途徑,不是嗎?”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方鶴川擰著眉,“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季蘊清抬起手,露出手腕上戴著的紅繩鈴鐺,輕輕一晃。
在清脆的叮鈴聲中,他眸底笑意愈深。
“當然是我找到辦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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