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泰也跟著鞠躬：“在下福爾泰，是福倫幼子，亦是禦前侍衛兼皇子伴讀。”
這話一出，柳青、柳紅猛地抬頭，眼裡滿是震驚——他們終於認出，這兩人就是當初帶人去大雜院，逼問小燕子下落的人！
柳紅下意識地往小燕子身邊靠了靠，生怕他們再對小燕子和他們不利，畢竟這兩人曾經指使仆人打砸大雜院打傷了不少人。
就在這時，永琪往前站了站，下巴微抬，語氣帶著幾分驕傲：“本皇子，愛新覺羅·永琪。”
他看了眼小燕子，眼神裡藏著一絲期待，盼著她能知道自己的身份，能多些安全感。
紫薇和薔薇對視一眼，薔薇先掏出腰間的玉牌，舉在身前：“本公主，愛新覺羅·和綾。”
紫薇也拿出玉牌，聲音平靜卻帶著威嚴：“本公主，愛新覺羅·和玥。”
“哐當”一聲，經曆手裡的文書掉在了地上。他和治中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慌——不過是個鬥毆案，怎麼炸出了皇子和公主？這哪裡是他們能處理的！
治中連忙起身，對著永琪三人拱手：“臣……臣不知殿下、公主在此，多有冒犯。”
他一邊說著，一邊對衙役使眼色，“快！去請府尹大人過來！”
衙役也嚇傻了，連滾帶爬地往後堂跑。
沒一會兒，府尹就匆匆趕來，一進大堂就對著永琪、紫薇、薔薇行禮：“臣順天府尹，參見永琪殿下、和玥公主、和綾公主。殿下、公主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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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中和經曆也趕緊跟著行禮，直到永琪擺手說“免禮”，幾人才敢起身。
府尹坐到案桌後，又忙命人搬來三張太師椅，放在左側：“殿下、公主，快請坐。”
等三人坐下，府尹才清了清嗓子，重新審案：“杜翰軒，方才你說方慈姑娘是你家逃仆，可有賣身契？”
杜老板眼神閃爍，支支吾吾：“賣、賣身契……前些日子不慎丟了……”
“丟了？”府尹冷笑一聲，他吩咐經曆去找找屬於翰軒棋社的賣身契，全都拿到大堂來。
“是，大人！”經曆趕緊去後堂尋找契書。
轉頭看向小燕子，“方慈姑娘，你且說說，你是如何進的翰軒棋社，又是為何逃跑？”
小燕子深吸一口氣，慢慢抬起頭，眼裡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回大人，民女是從雲南來京探親的，從客棧出來透透氣，路過翰軒棋社，杜老板說可以下棋，我一時好奇就進去了。他們故意做局，說下一局棋輸了就要給錢，讓我輸了好多錢，說我還不上，就要留在棋社做工抵債。”
“我說我客棧有錢可以還給他們，他們不信，非把我壓在棋社內做工！”
她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鞭痕，聲音帶著哭腔。
“可他們根本不是讓我做工，而是把我當奴隸使喚，每天打我罵我，不給我吃飽飯。我實在受不了，才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出來，遇到了柳青哥和柳紅姐。可杜老板夫婦帶著打手追過來，說我是逃仆，還說我偷錢了，要把我搶回去，還動手打柳青哥和柳紅姐，我們才跟他們打起來的……他們根本沒有我的賣身契，是強留我，她們是騙子，請大人做主呀！”
“你胡說！”杜老板急了，又想喊冤，卻被府尹一個眼神嚇得閉了嘴。
府尹看向杜老板，語氣嚴肅：“杜翰軒，方慈姑娘所言是否屬實？你若老實交代，本官尚可從輕發落；若敢隱瞞，休怪本官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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