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在觸控板上滑動，切換到《崗位分工表》：“我把50人分成了5個組，每組10人，拆洗組負責油煙機、洗衣機這些家電，收納組整理衣櫃櫥櫃，高空組擦玻璃和外牆，消毒組最後做全屋消毒，還有個機動組負責補位。你看看這個分工，合不合理？”
楊光看著表格裡清晰的分組和負責人，心裡又驚又暖——他隻跟王映雪提過一次“想做高端家政，需要分工明確”，沒想到她記在了心裡，還做得這麼細致。“太合理了！我之前還在愁怎麼分組，你這直接幫我解決了大問題。”
“合理就好。”王映雪笑了笑，又點開《成本測算表》，表格裡自動計算的公式閃爍著綠光，“單戶人工200，耗材70，交通10，100戶總成本就是200+70+10）x100=？不對，等一下，耗材應該按實際用量算，油煙機清潔耗材多，收納組耗材少，我得調整一下公式。”
她指尖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修改了單元格裡的公式：“應該用suproduct函數，按每組的耗材標準乘以戶數，這樣更準確。”話音剛落，屏幕上的總成本數字變成了“”，淨利潤也自動更新為“”。
“王姐，你這exce水平也太神了！”楊光由衷地讚歎，“我之前學了半個月，連求和公式都記不住。”
“熟能生巧罷了。”王映雪側頭看他，眼睛在屏幕光線下亮晶晶的，“以前做財務報表，每天跟這些公式打交道，閉著眼睛都能輸出來。對了，你u盤裡的標書做了多少？我把表格嵌進去，再補個質量保障方案，應該就能定稿了。”
楊光趕緊把自己做的標書文檔調出來，裡麵隻有簡單的客戶需求分析和服務流程，跟王映雪的表格比起來，顯得粗糙又簡陋。“我……我隻做了一半，還沒來得及細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沒事，剩下的我來補。”王映雪接過鼠標，熟練地把exce表格插入標書文檔，又在末尾添加了“質量保障承諾”和“應急方案”，“你負責現場執行，這些文字性的東西我來寫，咱們分工快。”
兩人湊在電腦前，一個念數據，一個敲鍵盤，偶爾因為某個細節爭論兩句——楊光覺得“高空作業安全繩必須每小時檢查一次”，王映雪則堅持“半小時檢查一次，安全不能馬虎”，最後還是按王映雪的要求改了。打印室裡隻剩下鍵盤敲擊聲和偶爾的低語，窗外的雨聲漸漸停了，晨光悄悄爬上窗欞，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緊緊靠在一起。
“好了，定稿！”淩晨2點整，王映雪按下保存鍵，長長舒了一口氣。楊光看著屏幕上排版工整、數據詳實的標書，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以前他總是一個人扛著所有事，累了隻能自己咬牙堅持，可現在有王映雪在身邊，他突然覺得，再難的事也變得容易了。
“王姐，謝謝你。”他輕聲說，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依賴。
王映雪抬頭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謝什麼，咱們是合作夥伴，也是……朋友啊。”她說“朋友”兩個字時，聲音輕輕的，像羽毛拂過心尖。楊光看著她的眼睛，突然覺得，這份“朋友”情誼裡，好像藏著比友情更暖的東西。
5.打印機預熱：關懷裡的悸動
打印機“哢噠哢噠”地吐著標書，王映雪靠在牆上休息，看著楊光來回忙碌的身影，突然說：“你的腰怎麼樣了？剛才蹲那麼久，沒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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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貼了膏藥，好多了。”楊光說，心裡卻暖暖的——她總是能注意到他的小細節。
“彆硬撐，要是疼得厲害，就告訴我，現場指揮的事我也能幫忙。”王映雪走過來，伸手想摸他的腰，又不好意思地縮了回去，“我以前在小區裡幫鄰居指揮過裝修，還算有經驗。”
“不用，我能行。”楊光笑了笑，把最後一份標書封好，“再說，有你在後麵坐鎮，我心裡有底。”
王映雪看著他的笑容，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嘴角忍不住上揚：“那我們趕緊走吧，彆耽誤了投標。”
兩人並肩走出打印室，淩晨的風有些涼，楊光下意識地把外套往她身上攏了攏：“小心著涼。”
“你自己也穿點，彆感冒了。”王映雪把外套往他那邊推了推，“你要是倒下了，這50人的團隊誰來指揮？”
“那我們一起穿。”楊光開玩笑地說，說完就後悔了，怕她覺得自己輕浮。
沒想到王映雪沒生氣，反而笑了：“都多大了，還像個孩子。”
6.晨光裡的約定
走廊裡傳來整齊的腳步聲，50人的團隊浩浩蕩蕩地走過來，李阿姨笑著打招呼：“王督導，小楊隊長，我們都準備好了！”
楊光看著眼前的隊伍，又看了看身邊的王映雪，突然覺得充滿了力量。王映雪走到他身邊，輕聲說：“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拿下這單。”
“嗯！”楊光點點頭，看著她的眼睛，“等這單結束，我請你和朵朵吃大餐。”
“好啊，朵朵早就想吃肯德基的兒童套餐了。”王映雪笑了。
晨光從窗戶照進來，灑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楊光拎著標書，王映雪跟在他身邊，兩人的影子在地上緊緊靠在一起，像一對並肩作戰的夥伴，也像一對即將走向未來的戀人。
他知道，這場為了朵朵的戰鬥還沒結束，但有王映雪在身邊，他什麼都不怕了。而那份在並肩作戰中悄然滋生的情愫，像晨光中的種子，正在慢慢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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