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資本撤退:收鞘的刀
白餘風落網的次日清晨,財經新聞版麵被一條簡短公告刷屏——雲頂資本官方賬號發布聲明,白底黑字格外刺眼:“因集團戰略方向調整,即日起終止與光朵家政的一切投資洽談及合作協議,已注入的相關資金將在48小時內全部撤回。”
公告末尾沒有冗長的解釋,隻有顧行舟的親筆簽名,筆觸瀟灑鋒利,卻少了往日的囂張,像一把終於收鞘的刀,帶著未散的鋒芒,卻已宣告退場。
光朵總部的會議室裡,沈明悅刷新著公告頁麵,語氣裡難掩驚訝:“顧行舟這是……認栽了?”王映雪指尖劃過“全部撤回”四個字,眸光沉了沉——她太了解顧行舟的性格,從不做無意義的退讓,這場“撤退”背後,未必沒有暗藏的後手。
2.最後會麵:天台的平視
當日下午三點,雲頂集團頂層停機坪。風裹挾著高空的涼意呼嘯而過,顧行舟身著墨藍長風衣,單手拎著一隻黑色公文包,斜倚在直升機艙門旁,目光投向遠處的江景。
楊光坐著輪椅,被王映雪輕輕推至天台中央。風掀起兩人的外套,獵獵作響。這是他們相識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平視”——沒有談判桌的對立,沒有合同條款的束縛,沒有資本與創業者的身份落差,隻是兩個男人,在一場戰爭的終點對視。
王映雪識趣地退到天台邊緣,留給他們最後的空間。停機坪的風裡,隻剩下兩個男人之間沉默的張力。
3.認輸宣言:未說出口的遺憾
“我輸了。”顧行舟先打破沉默,聲音被風吹得有些發飄,卻依舊帶著慣有的冷硬,“但我不祝福你們。”
他的目光越過楊光,落在遠處圍欄旁的王映雪身上,那眼神複雜得像揉碎的星光——有不甘,有惋惜,還有一絲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落寞,像在遙望一場永遠無法踏入的盛宴。
“我試過用2000萬砸垮你們,試過用股權綁住你們,試過用獵頭挖走你們的根基。”他自嘲地笑了笑,指尖摩挲著公文包的鎖扣,“可我忘了,有些東西是錢買不走的,比如她眼裡的光,比如你們攥在一起的手。”
“市場不會像現在這樣寬容你們。”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楊光,語氣裡帶著一絲警告,“沒有資本托底,光朵的路隻會更難走,你們好自為之。”
4.撤資條件:最後的刁難
顧行舟俯身,將公文包遞到楊光麵前:“裡麵是光朵49抵押股權的解押文件,還有所有關聯協議的終止證明,你簽字,股權就徹底歸你們。”
楊光剛要伸手,就被他按住手腕。“條件隻有一個。”顧行舟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最後的倔強,“一年內,光朵不得接受任何雲頂係企業的投資,包括供應鏈、渠道端的資金支持。”
他鬆開手,眼神裡帶著一絲報複性的決絕:“我退出這場遊戲,但也不會給你們留任何捷徑。我要看看,沒有資本的‘拐杖’,你們能不能真的站穩腳跟。”
“這不是刁難,是考驗。”楊光接過公文包,指尖劃過冰涼的皮革,“但我們不需要資本的拐杖。”
5.男人的回答:遲到的挑戰
楊光打開公文包,快速瀏覽解押文件,確認無誤後拿起筆,在簽名處落下自己的名字。“一年內,光朵不僅能活下去,還能實現淨利潤破千萬。”他把簽好的文件推回去,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們會自己造血,靠服務,靠人心,靠每一份踏踏實實的訂單。”
“到時候,歡迎你回來。”楊光伸出右手,掌心向上,陽光落在他的指節上,泛著堅定的光,“不是以投資人的身份,是以客戶的身份,體驗一下光朵的服務——看看我們靠自己,能做到多好。”
顧行舟垂眸看著他的手,沉默了三秒,終於抬手與他擊掌。掌心相觸的瞬間,兩人都用了力,像在完成一場遲到的較量。“但願你還有命等到那一天。”他的聲音低不可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6.直升機離場:風暴的謝幕
遠處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顧行舟收回手,轉身走向艙門。登機前,他最後回頭望了一眼——目光先落在楊光身上,停留片刻,隨即轉向天台邊緣的王映雪。
王映雪迎著他的視線,沒有躲閃,也沒有表情,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像一株在風中挺立的樹。顧行舟的眼神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抿緊唇,轉身彎腰鑽進了機艙。
螺旋槳卷起狂風,吹亂了楊光的頭發,也吹起了王映雪耳邊的碎發。直升機緩緩升空,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厚重的雲層裡,像一場持續數月的資本風暴,終於落下了謝幕的帷幕。
王映雪走到楊光身邊,輕輕扶住他的輪椅:“都結束了?”“嗯,結束了。”楊光點頭,卻握緊了手裡的公文包——他知道,顧行舟的退出是終點,也是光朵獨立前行的起點。
7.藏在乾花裡的深情
天台恢複了寂靜,風漸漸平息。楊光打開公文包,把解押文件遞給趕來的律師,卻在文件夾層裡摸到了一張薄薄的卡片。
那是一張壓乾的滿天星卡片,花瓣已經泛著淡淡的黃,背麵是顧行舟熟悉的字跡,筆觸比簽名柔和了許多:“我輸了,但我不祝福你們——因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幸福。”
一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顧行舟所有冷硬外殼下的秘密。他的刁難,他的撤退,他的警告,本質上都是一場求而不得的偏執。資本的戰場他敗了,但在深情的戰場上,他從未真正開戰,隻是遠遠觀望,最終帶著遺憾退場。
楊光把卡片遞給王映雪,她看完後,輕輕歎了口氣,將卡片夾進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裡。“他隻是……沒找到正確的方式。”
風再次吹過天台,帶著一絲暖意。資本退出了,戰爭落幕了,但男人的戰場從未真正消失——隻是從金錢與股權的博弈,轉向了心底深處的祝福與遺憾。楊光看向王映雪,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陽光下閃著光。
一年倒計時,在顧行舟離去的那一刻,正式開始。他們要靠自己,掙回千萬淨利潤,掙回無債一身輕的未來,也掙回那場被暫停的婚禮。而那張藏在乾花裡的字跡,成了這場商戰裡,最意外也最溫柔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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