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鷲的心態瞬間爆炸。
她默認了!
她無言申辯!
她果真還惦記著那個男人!甚至敢和那個男人在統領府會麵!
簡直豈有此理!!!
他強行維持冷靜的神經直接崩斷,眼底充血,大踏步向前,腳步聲極重,帶著要跟人同歸於儘的氣勢,殺到勾吻麵前。
他右小臂橫卡在勾吻頸前,把人死死抵在窗旁,微微使力上抬,強迫人昂起頭,與他對視。
勾吻如他所願,表情淡淡地回望向他,平靜坦然的目光瞬間激怒齊鷲。
他氣急之下,忍不住又將小臂往下壓了兩分,在看到勾吻漲紅的臉時,理智稍稍回籠,馬上又卸了三分力度。
勾吻呼吸一滯,又被猛灌進來的空氣一衝,忍不住輕咳兩聲。
這狗東西!瞎發什麼瘋!搞得好像她真紅杏出牆了一樣。
勾吻視線往下掃了掃,提膝一頂,趁他吃痛彎腰的間隙,踹上他的腹部,一腳把人蹬出一米遠,在他暴怒到想吃人的目光中,輕輕拍了拍裙擺。
“要發瘋,滾出去隨便發。彆在本宮麵前撒潑。”
齊鷲一邊嘶哈抽氣,一邊抬頭用餓狼見肉一樣的凶狠眼神,鎖定勾吻,聽了她的話,嘴角掀起嘲諷的弧度。
“對主婿溫柔小意,陪章大學士花前月下,跟楊小將軍眉目傳情,還四處打聽國舅爺的風流韻事!結果,你偏就在我麵前這麼冷言冷語?”
“我倒不知,夫人的裙下之臣如此之多!怕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左擁右抱,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齊鷲越說,心裡憋著的火氣就越旺。
他往前壓了一步,把人堵在窗角,惡狠狠道:
“怎麼,被拘在統領府的小院落裡,礙著你招蜂引蝶了?還是被我戳中心事,氣急敗壞了!”
“你怕不是忘了,現如今,到底誰才是你的夫,你的天!”
齊鷲閃身上前,撈起勾吻的手腕,強行把人拽進隱秘的內室,用慣性一把甩在床上。
“勾吻你可得看仔細了!你好好看著,最後徹底擁有你的人,到底是誰!”
勾吻被狠狠摜在床上,猛烈的衝擊和反震讓她有一瞬間的頭暈。
016同步的尖銳爆鳴聲也吵的她腦殼疼,她乾脆讓016暫時掐斷和她的聯係。
這場攻心戰,她需要集中精力,還是讓016閉麥吧,省得它一驚一乍的搗亂。
勾吻用手肘撐著床想直起身,齊鷲卻不肯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
高大的男人單手把她的上半身牢牢按住,同時用自己的重量壓住她的雙腿,另一隻手粗暴地撕扯她的宮裝。
“區區妾室,也配披著這層人皮去拈花惹草?勾吻,你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了,清醒清醒認清現實吧!”
現在的她,沒有資本再去招惹其他男人!
她終於被賜給了他,那她便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勾吻冷眼看齊鷲吃醋發瘋,不做無用的掙紮。
直到他放鬆控製,去解自己鎧甲,勾吻冷不丁甩了他一巴掌。
指甲劃過他的臉頰,拉出一道窄長的傷痕,血珠慢慢沁出來,順著口子瀝瀝拉拉掛了一串,襯得他整張臉更晦暗莫測,令人心悸。
齊鷲動作一頓,怒火中燒。
她竟還不知悔改,甚至理直氣壯?!
他猛俯下身,把勾吻的兩腕攏到頭頂攥緊壓好,另一手隨意抹了一把臉,把沾染上的紅色,慢慢抹在勾吻的唇瓣上,又狠狠揉了揉,一雙鷹目逼視著她,極具侵略感。
勾吻麵上依然不為所動,不瑟縮,不憤怒,理智冷靜到仿佛被桎梏的另有其人。
“齊大統領,你也該冷靜冷靜,動動你的豬腦子。本宮若真有風流韻事,早就天下皆知,可不會獨獨鑽進你的耳朵裡。”
勾吻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齊鷲就雙目充血,心臟被揉搓撕扯的又酸又疼。
自己加班加點,違心的幫新帝掃清障礙,隻為了給他的明月一個名分,擺脫妾室的羞辱,徹底成為他的正妻。
名正言順!洞房花燭!
可她倒好,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其他男人私會!毫不避嫌!
夢想成真的狂喜,在得知她私下與駙馬會麵的瞬間,被兜頭撲滅,心底像被鑿出一個大洞,反複淩遲。
愛妻心裡沒有他,卻能裝下彆人,這讓他怎麼忍!
自卑忐忑和不配得感剛冒出頭,就被他狠狠掐滅。
若是在當年,他人微言輕無法去爭,又沒有立場去鬨,隻能在暗地裡把自己慪個半死。但事到如今,他在堂前坐,她為階下囚,他為何還要去咽下這口氣!
醋意上頭隻在瞬息之間,地位調換讓他的掌控欲膨脹爆發,曾經的仰望感激和求而不得的執念,儘數化為濃濃的占有欲。
理智徹底被醋海吞沒,他一定要讓勾吻明白,她現在的選擇,隻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