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心裡暗罵一聲,早知道對方這麼忌憚他保守的秘密,就該多要一點。
壯漢帶著張海來到一間有人把守的辦公室裡,裡麵的辦公椅上,一名四十有餘的男子抽著雪茄。
“嘿嘿,原來周老板在呢。”
張海貪婪地瞥了一眼桌上堆放著的現金,目測不少於三十萬。
周老板皮笑肉不笑,瘮人地說道:“那件事,你沒有對彆人說過吧?”
張海連忙表態,“周老板,我雖然是個小人物,但做人的道理還是懂的。白天秦天就來試探過,我豈會不知他的目的。”
“秦天去找過你?”
周老板不複之前的淡定,砰的一聲站起來,陰沉地看著他。
“周老板儘管放心,秦天狗屁都不懂,我隨便幾句話就糊弄過去,他還跟我鬥地主,輸了一萬多給我。周老板,這些錢是給我的?”
三十萬,對欠著一屁股債的賭鬼而言,誘惑足以致命。
張海激動地搓著手掌,三十萬到手,他必然能翻本。到時候帶著巨款衣錦還鄉,他要讓以前看不起他的那些人知道什麼叫鹹魚翻身。
“你真的沒有對人說過那件事?”
周老板的語氣充滿了陰沉。
張海隻顧著錢,哪會聽出他的語氣裡已經有殺機。
“我發誓,十級颶風吹倒塔吊以前就出現過,無人會懷疑倒塌的塔吊被人動過手腳。”
在三十萬巨款的誘惑下,張海已經控製不住雙腿,緩緩走向辦公桌,貪婪地伸手。
他正要碰到錢時,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直接將他扔回去。
“放開你的手,我是周老板的兄弟,你敢抓我?”
張海不滿的哼了一聲,他拿住了周老板的把柄,他就是這裡的爺,一個看門狗竟敢抓他,這讓他火氣極大。
周老板揮揮手,壯漢冷笑著舉起拳頭,狠狠地一拳砸在他的腹部。
刹那間,張海大吐苦水,弓成了蝦狀蜷縮在地,捂著腹部哀嚎。
“周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就不怕我告訴晴天集團那件事是誰做的?”
張海痛楚地威脅冷哼,直到此刻,他也不相信周老板敢動他。
人為的災禍,砸死了十幾個人,蓄意殺人,是要判死刑的。
周老板嘴角冷笑,淡淡道:“你以為還有機會說出去?”
張海臉色一慌,急吼道:“周老板,你想要殺我滅口,秦天說了還要找我問話,你殺了我隻會讓秦天懷疑塔吊倒塌是人禍。”
“一個嗜賭的酒鬼,醉死或者跑路躲債,或者被賭友殺了,這是很正常的事。”
此話一出,張海臉色大變,終於肯相信周老板要殺了滅口了。
恐懼地吼道:“周老板,我錯了,我不該想著再搞錢,求你饒了我,我馬上離開留州,消失,永遠的消失。”
“你不要錢了?”
周老板拿起一遝錢,蹲在地上拍著他的臉頰。
“張海,你知道什麼人活不長久嗎,就是你這種貪得無厭的蠢貨。”
“周老板,我知道錯啦,求你給我機會,我馬上消失,就算死,也不會出賣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