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寧，“小寧，我知道了。
你過來我這邊，我給你取隕玉。”
取個錘子，就在自己軍裝褲子口袋裡，要是想給這小家夥兒張啟山早就給了。
楚寧見張啟山這神情心底就是一咯噔，這怎麼跟八爺每次把人惹急眼了的樣子一模一樣呢？
但是出於對張啟山身體，以及完成任務達成夙願的在意。
楚寧惺惺的收回手掌，挪著小步子，一下一下的繞開書桌蹭到張啟山身邊。
張啟山露出笑容，手臂伸長一撈。
楚寧不設防備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旋著雙手，被壓在了張啟山的膝蓋上。
“佛爺！！！”
楚寧整個人驚住了，不明白張啟山這是要做什麼，整個人渾身都充滿了不自在。
他知道是自己的緊逼使得張啟山生氣了，但是張啟山隱藏的很好。
楚寧自然知道張啟山不會對自己真的氣憤。
若是張啟山想要給自己上刑具，楚寧倒還欣然接受，因為已經習慣習以為常了。
隻是眼下這個情況，楚寧卻是整個人都不知所措。
隨即，一個巴掌落下，楚寧開始劇烈掙紮。
奈何兩隻手背在了身後，被張啟山一隻手牢牢抓著，無論楚寧怎麼掙紮，張啟山都絲毫不為所動。
隻一巴掌，楚寧眼圈幾乎都紅了，隻是張啟山看不見。
張啟山能看到的是小孩兒騰一下子就紅透了的耳尖與因為掙紮而露出來的，一節染上了紅雲般的脖頸。
察覺到腿上人身體的顫抖，張啟山一歎，鬆開了對楚寧的桎梏。
楚寧頗有些狼狽的身形不穩摔在了地上，張啟山下意識伸手想去扶。
楚寧卻連連後退，小鹿般的眼底滿是霧氣。
張啟山忽然就後悔了，他把孩子嚇到了。
於是蹲下身子，與楚寧視線齊平，張張口低聲喚了一句，“小寧。”
楚寧雖然躲避著張啟山，聽到了聲音，還是將目光看了過去。
卻看到了張啟山滿是懊惱悔恨的神情，方下也不知道張啟山如此做的寓意到底是什麼了……
“抱歉。”
“佛爺……”
張啟山與楚寧同時開口，楚寧眨眨眼睛，“什麼？”
張啟山隻好重複，“抱歉，小寧。
我不能再讓你以身涉險了，自你到來，已經幫助了我足夠多。
若是以前，我會毫不猶豫的利用你，甚至會困住你為我所用。
隻是現在，我不能，九門也不能。”
楚寧沒有動作，定定的看著張啟山，臉上的紅漸漸褪去，開口問道。
“為何？
我知道佛爺想要利用我，我……不會反抗。
若是佛爺想要讓我去做什麼，我也傾儘全力。
我能做的就是要保護你們，而你們利用我也是應該的。
隻是，為什麼？
你、八爺、九爺和二爺，為何卻要保護我？
我是一個突然出現的人，你們對我保持長久的警惕心，我不會覺得意外……”
楚寧說著說著自己也陷入了疑惑，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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