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們聽說,有一遊方道人,醫術精湛,便去上門求藥。”
“那道人給咱娘看過以後,說有一藥方可延壽五年,但是咱娘必須住在離家三十裡外的清湖,小心用藥觀察病情。”
“是你!”大姐吃驚的道。
“是我。”夫子解釋道:“我把娘接到了我那裡,找高人給娘診斷是寒氣稽留,炅氣從上,則脈充大而血氣亂,故痛甚。”
“用靈氣衝開血淤,自然就會多活些時日,隻不過發現的太晚,已經回天乏術……”
“不過衝開血瘀,也不會夜裡一旦受了寒,心就疼的睡不著了。”
“所以咱娘……”老婦人不可置信的說道:“每年冬天都說心痛,要去求藥,都是裝的?”
夫子點了點頭說道:“自第一年始,咱娘每年冬天都會去我去我那裡住上兩個月,過年的時候,我再送回來。”
“原來是這樣。”老婦人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夫子頓了頓,才說道:“你還記得,我離家的時候,說要去乾什麼嗎?”
老婦人仔細回憶道:“你說你要進學府,學道法,做大俠?”
夫子解釋道:“是的,我的確進了學府,並且成為了上一代夫子的親傳弟子。”
老婦人震驚的看著夫子問道:“那你現在……”
夫子正色的說道:“大姐,我之所以一直不告訴家裡我的身份,是因為這是幾千年延續下來的規矩,我是第一百五十萬代的夫子繼承人啊!”
老婦人的雙眼瞬間瞪大,嘴巴不自覺地張開,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唯有那急促起伏的胸膛顯示出他內心的波瀾起伏。
老婦人好久才緩過來,似是懷疑自己耳背,重新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什麼?”
夫子說道:“我說之所以不告訴家裡我的身份……”
老婦人打斷道:“最後一句。”
夫子答道:“我說……我是學府的第一百五十五代夫子繼承人。”
老婦人仍是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沒騙我?”
夫子解釋道:“天下學府的弟子那麼多,應該沒幾個人敢裝成夫子招搖撞騙。”
“你出息了!”老婦人又要哭,不過這次的淚水不再為心痛而流,是真心為小弟而高興,哽咽的說道:“咱爹知道該有多高興,出息了好……”
“天啊!夫子……我小弟是夫子!”
“我的老天爺啊!”老婦人激動的下了床,雙手合十,對著各方拜了又拜:“感謝列祖列宗,感謝列祖列宗保佑!”
老婦人忽的想起了什麼,對著夫子說道:“咱娘知道這事兒不?”
“娘知道。”夫子回答,想了想又補充道:“大姐,你也彆怪娘,這沒辦法,我私自動用關係把母親接到學府,已經犯了大忌。”
“隻能將這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我跟娘說的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不然我就再也不能見她。”
“所以……”老婦人回憶道:“娘在臨終前,還念叨著讓我不要怪你,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過……真好。”老婦人揉了揉眼角說道:“娘知道就好,我就擔心娘到死都不知道這個事兒,那得多遺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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