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將東甲堂的飛簷染成橘紅色時,劉長安收起了最後一件設備。
他將靈力覆蓋在設備上,投影儀便化作流光融入劉長安的身體,進入鳴器。
沿著青石小徑行至半途,鳴器再次傳來異樣。劉長安腳步一頓,轉眼已置身鳴器空間。
映入眼簾的是這樣一幕:王曉丹斜倚在小木桌旁,正望著陳悅執筆書寫劉長安的日常。
"你很閒?"劉長安聲音裡帶著幾分警惕。
“做個試驗。”王曉丹的指尖在案幾上輕叩:"能在學府給兩三千人授課……你在學府的地位不低啊。"她終於轉過頭,"可為什麼教他們現代詩?"
劉長安上前幾步,眉間微蹙。紙頁上記錄的日常瑣碎,卻讓他心底泛起漣漪——這些都不該被他人知曉。
“不太方便給你解釋。"
王曉丹忽然輕笑出聲,指向日記本:"這可不公平。你知道我的紋身來曆,知曉我的過去,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你……喜歡冒險。"劉長安凝視著燭光下的日記本,"這世間搜魂之術不少。若你失手被抓住,我還能想想辦法救你。如果我們都…..."
"借口。"王曉丹打斷道,紅唇抿成一道細線。
劉長安迎上她的目光,"被人徹底看透的感覺...…或許有人覺得是知己,對於我來說,那可就睡不著了。"
四目相對,燭光的光影映射在二人的瞳孔。
"算了。"王曉丹忽然拂袖起身,"日記可以不看。但…...我要一筆封口費,才算扯平。"
劉長安有些無奈:“你不缺錢吧?”
王曉丹指尖點在那首抄錄的現代詩上,"陳悅的那首現代詩,是未來的你寫的吧?現在的你,應該也會寫現代詩?"
“還沒有人為我寫過詩呢。”她眼中跳動著狡黠的火苗:"為我寫首詩,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行。”劉長安兌換出紙墨:“要什麼題材?”
“隨便。”王曉丹眼波流轉,“不過……我要是不滿意,你就要告訴我你在學府的經曆。”
“寫詩也需要靈感的……”劉長安挑眉,“再說……滿意不滿意,這算什麼評判標準?”
王曉丹嘴角上揚:“那我可不管。”
劉長安搖了搖頭,哭笑不得。
女兒家的心思……
——隻要沒誇錯地方,總歸是正確答案。
隨筆寫下:
秋水盈盈轉橫波,
淺笑映梨渦。
黛眉輕掃,
星眸半斂,
暗送情多。
……
朱唇欲啟還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