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又道:“公主既有不適,還請運侯代為前往。”
讓我去?
徐誌穹皺眉看著秦燕。
秦燕一字一句道:“兩家共修盟好,不想生出這些誤解,神君請運侯前去,是為化解此番爭端。”
說話的過程,秦燕表情看著平和,可眼角在不時抽動。
徐誌穹半響未語,秦燕又道:“運侯放心,神君絕不會為難於運侯。”
洪俊誠會不會為難徐誌穹,秦燕心裡也沒底。
他不希望徐誌穹前往神君大殿,因為沒有人能捉摸出洪俊誠的心思。
但秦燕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徐誌穹去了,如果洪俊誠翻臉,他會帶領一群內侍,拚死把徐誌穹救出來。
徐誌穹權衡再三,與秦燕道:“勞煩秦掌印轉告神君,徐某職責所係,不便離開玉瑤宮,還望神君勿罪。”
秦燕聞言,且按慣例又勸了幾句,待離開玉瑤宮,秦燕長出了一口氣。
徐誌穹把洪俊誠的意圖轉告給了梁玉瑤,並且提醒梁玉瑤儘快離開千乘國。
梁玉瑤凝眉片刻,抬起頭道:“誌穹,我不想走。”
徐誌穹詫道:“卻為何故?”
梁玉瑤思量半響道:“我嘴笨,有些話說不明白,適才用法陣與玉陽商量,商量了半響,我還是說不明白,
他聽不明白也就罷了,但你一定能聽的明白,但咱們倆之間不一樣,我身上沒有你沒看過的地方,我心裡也沒有你不明白的事情。”
徐誌穹神情嚴肅道:“有些地方,我還是沒看過的。”
“沒看過的地方,日後且給你看個夠,可我心裡的事情,現在卻要跟你說個明白,我若就這麼走了,此行卻等於白來了,我不遠萬裡來到千乘國,為的是什麼?”
徐誌穹勸道:“來千乘出使,是皇帝的命令,也不是殿下的本意。”
梁玉瑤搖頭道:“皇命也好,本意也罷,結盟也好,我終究是來了,開戰也罷,我既是來了,總得帶回去個結果,
就算沒個結果,且按老祖宗說的,我來了,把局麵穩住了,這也算我做了件有用的事,
我是大宣的內史令,我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得招多少人恥笑?”
徐誌穹搖搖頭道:“殿下來千乘國,周旋進退做了很多事情,徐某全都看在眼裡,皇帝也都看在眼裡,何必計較彆人的口舌?”
“我就是這麼一個愛計較的人!”梁玉瑤一笑,“當年,我用紅衣使拿捏京中百官的時候,出手夠不夠狠?我和玉陽爭奪父皇寵信時,下手夠不夠毒?而今看了夜郎國這幫鳥廝,你覺得我能認慫麼?
我是大宣派來千乘的使臣!就算兩國開戰,這封戰書也得由我交到洪俊誠手上!若是這場風波過去,兩家就此結盟,這份盟約也得由我帶回大宣!”
一陣霸氣襲來,震的徐誌穹一哆嗦!
徐誌穹感覺梁玉瑤的壓迫感很強。
這絕對不是因為她胖了!
梁玉瑤道:“你殺了圖奴使臣,我一開始覺得莽撞了些,現在想想,這事情做得沒錯,就得斷了千乘的念想,是敵是友,終究要有個分明,騎牆的鳥廝最遭人恨!
我且在這等著,看洪俊誠到底是何用意,他讓神正營來,是為了試探咱們,而今吃了虧,我料他不敢再動武,
我背後是大宣,絕沒有怕他的道理,他若是向我低頭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徐誌穹正色道:“殿下請講!”
梁玉瑤笑道:“洗剝乾淨,給本宮侍寢。”
“臣且,臣且先去看看布防的狀況……”
徐誌穹差點說把“臣妾”兩個字說出來。
不是玩笑話,是真的險些說出來。
梁玉瑤滿身的霸氣,讓徐誌穹很是欽敬,也讓徐誌穹有些意外。
他忍不住用罪業之瞳看了梁玉瑤一眼。
罪業之瞳在千乘國對千乘人無效,但梁玉瑤是宣人。
梁玉瑤周身被霧氣包裹,霧氣最遠端已經和身體有了一段距離。
肯定超過了一尺,應該不少於三尺。
她升六品了?
梁玉瑤站起身子,走到書案旁邊,思索著給長樂帝的回信。
徐誌穹仔細看了看霧氣,徘徊在腰枝之間的霧氣,貌似已經接近了五尺。
霧氣蔓延到五尺開外,她已經快到五品了?
抱歉,諸位讀者大人,沙拉來遲了